书房,年遐龄将安排好工部单子呈给四阿哥,四阿哥过目遍弯弯嘴角,“辛苦年老,庶休回京还要为劳累。”
“贝勒爷客气,这都是老臣当做,”年遐龄拱拱手,神态亲近随和。
四阿哥笑笑,“已经晌午,年老留下与同用膳吧,刚好还有些事想请教。”
“多谢贝勒爷,”年遐龄俯下身子。
苏伟让人在外厅摆膳,放在年老侧都是软糯滋补饭食,年遐龄颇为受用,看着苏伟温言道,“十数年如日啊,说起来,老臣与贝勒爷缘分还是因着苏公公良善之举。这转眼十五年过去,臣是垂垂老矣,苏公公却还是这般眸清心亮。”
康熙四十三年
五月初,明相府
“隆科多怎肯为直郡王做到如此地步?”纳兰揆叙脸不解,跟着纳兰明珠走在花园旁长廊里,“这上折参奏年前才就任凌普,分明就是驳皇上面子,只凭那几张收受贿赂凭据,怎看都难以站稳脚跟。”
纳兰明珠缓慢笑,抚抚掌中玉壶,“直郡王浸*朝堂不是年两年,他是最早与太子相争人,对于人心所向,知道未必比咱们少。你与鄂伦岱亲近八阿哥,直郡王就拉拢隆科多。隆科多虽与佟国维不睦,但也是佟佳氏子孙。如今看来,直郡王对隆科多势必格外倚重。”
“可是这遭下来,隆科多被罢官职,直郡王岂不是自断臂?”纳兰揆叙挑挑眉。
四阿哥微微笑,端起酒杯瞥苏伟眼道,“年老真是太过夸赞他,在看来,不过是十几年来没多大长进罢。”
年老闻言长笑声,旁原本不好意思状苏大公公顿时气愤填膺。
酒足饭饱,四阿哥与年遐龄同往东花园散步,苏伟遣走旁人,只余自己跟在两人身后。
“如今京中形势,老臣在湖广任职亦有所耳闻,”年遐龄背着单手,眉心微蹙,“皇上心意不明,太子日渐倾颓,直郡王野心过漏,朝臣动作频频,贝勒爷此时置身事外确为明智之举。”
“年老言之有理,
“瘦死骆驼比马大,”纳兰明珠缓缓地吐口气,由纳兰揆叙扶着坐到长廊深处摇椅上,“隆科多虽然遭到贬斥,但确实帮咱们大忙。以皇上态度来看,若想动太子,还着实要费番功夫。但从另方面来说,皇上终究留用隆科多,等侍卫近在御前,这里面意涵就没那简单……”
“阿玛意思,儿子心中有数,”纳兰揆叙躬躬身,“现下正式好机会,内务府正为皇子们兴建府第,这其中油水可不是之前那几张纸能比。更遑论,还有郡王贝勒监工,旦事发,出人命,就是天大案子。”
纳兰明珠抬眼看看纳兰揆叙,声音缓沉有力,“这事儿是把两面刃铡刀,若是失轻重,就是玉石俱焚,当今圣上可不是瞎子。”
纳兰揆叙身子紧,垂下头道,“儿子明白,阿玛放心就是。”
四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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