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准备着呢,”直郡王勉强地扯扯嘴角,“爷长女出嫁,怎能随随便便呢?爷让他们都做最好,最丰厚,就算比起公主也要不差分毫。”
大福晋闻言,缓缓地摇摇头,“娘家愈显赫,夫家愈忌讳,更何况是远嫁科尔沁。就算准备再周道,终归是要靠她自己。”
直郡王抿抿唇,低落地垂下头,“这次是不好,没有提前做准备,等雅利奇到年纪时,爷定去求皇阿玛恩典,将她留在京城。”
“爷不要自责,”大福晋费力地吐口气,“扶蒙事,谁都不能轻易改变,妾身早就有心理准备。倒是爷,朝堂上事风云莫测,您不要因为其他事分神。近来听说,爷和佟国维儿子隆科多走得很近?”
“是,”直郡王给大福晋掖掖被子,“隆科多与佟国维关系并不亲近,却很得皇上赏识,年纪不大已经是銮仪使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爷和他走得近些,也算对明相个牵制。”
宫吗?”阿依达向后退步。
“不,爷要去拜访直郡王,”隆科多理理衣袖,向前院走去。
“直郡王?”阿依达略征愣,慌忙跟上,“主子,皇上提凌普做内务府总管,怕是要巩固太子实力啊,这个时候咱们往大阿哥处靠,怕是不好吧?”
隆科多脚步未停,眼眸深邃,“皇上心在众臣难测之处……到底如何难测,爷总要试试才知。”
十月初,康熙爷启程西巡,皇上不坐殿,单留下个暗潮涌动朝堂形势。
大福晋轻轻地叹口气,向后仰仰身子,“明相事儿,爷总要惦记这些年情分,不要事事追根究底。八阿哥那儿,处好,说不定也是咱们份助力。”
“福晋说是,”直郡王抿抿唇角,“朝堂上事儿,爷会担着,福晋不要过多担心。等你身子好,咱们再同商量,雅尔檀那儿还得要福晋送嫁呢。”
“爷不要安慰,”大福晋将手附在直郡王手上,声音轻弱,“身子自己清楚。跟着爷这些年,爷对用心备至,妾身没有点遗憾。如今,妾身要先走步,只希望到那边能保佑王爷事事顺遂,平安如意……”
四爷府
诗瑶端着红枣莲子羹进内室,福晋靠
原内务府总管科贷被查出制作假账、贪污巨额库银、与下属结党营私等罪,内务府上下干*员俱逃不脱不关系,皇家内务摊烂账也被曝光于人前。然众臣在急于撇净自身同时,更为在意是新任内务府总管凌普就任。
索额图在牢中病死,干亲信贬贬、杀杀,太子大旗没撑杆,近乎半朝臣在等着东宫易主。然,皇上又次神来之笔再次打破众人猜想。
直郡王府
直郡王坐在福晋床头,勺勺地给福晋喂着汤药。
大福晋倚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双颊凹陷,望着直郡王眼睛也没有往日神采,“爷,雅尔檀嫁妆可都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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