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探头看看,“这是倭缎,额娘赏下来。”
“就是这个,在马廉那儿见过,他从屉子里抽出来布料,虽然不大,但就是这种缎子,”苏伟笃定地道。
四阿哥愣愣,“怎可能?倭缎在宫中也不是常见东西,江宁织造年才制六百匹。”
“所以说很奇怪啊,”苏伟拎着布料站起来,“这缎子摸过,库房差役跟讲过,这缎子染法特别,是先染后织,记得很清楚。”
四阿哥微微隆起眉头,张起麟正在此时躬身而入,“奴才给主子请安。”
刚安。
张起麟迎上苏伟,压着声音道,“你在排房那儿转这几天,咱们堆儿捞两条大鱼。刚安急于卖掉被他掉包人参,被咱们堵到当铺门口。另个是账房爱新,拿着咱们府里银子出去放贷,最近因着被查出来四处要钱,闹得邻里皆知,被老格吓也认罪。”
苏伟愣,转头看着张起麟,“账房事儿是爱新做?跟马廉没有关系?”
“马廉?”张起麟眨眨眼睛,“犯事儿都是老格下面满军旗包衣,没有马廉人啊。”
苏伟抿抿唇,沉思片刻,“让萧二格派人跟马廉几天,这人不对劲。”
“起来吧,什事儿?”四阿哥眯起眼睛道。
张起麟看看四阿哥,又看看苏伟,“回禀主子,萧二格今儿下午听从苏公公吩咐,派人跟着马廉出趟门,发现他在荣丰酒楼秘密地见个人。”
“谁?”苏伟率先问道。
张起麟偏偏头,“倒是个咱们老熟人,苏公公还记得大阿哥曾经贴身太监,何舟吗?”
苏伟愣,何舟他怎会不记得。不只是阿哥所共事情分,曾经在飘香楼,他还与何舟、德柱起吃过饭。康熙三十五年,随军征讨噶尔丹校武场上,苏伟与何舟是唯没给主子丢人两名太监。在那之后不久,福化为保护苏伟死,何舟也莫名其妙地消失。
傍晚,卧房内,四阿哥盘腿坐在床上,无语地看着摆满地布料箱子,各种料子被苏伟翻得乱七八糟。
“你到底在找什?”四阿哥拉长着声音问道。
苏伟脸苦闷,把匹苏绣摔到旁,“怎就找不到呢,那种质感,肯定摸过。”
“什质感?”四阿哥皱起鼻子,“咱们睡觉好不好,你翻个时辰。”
“不行,必须找到!”苏伟揉揉发麻腿,扁着嘴打开最后只箱子,当头块儿淡绿色缎布叠在上头,苏伟眼睛亮,上手摸摸,“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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