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大阿哥抬起头,“怎死?”
“是四阿哥下令,杖责五十,打死不停。”何舟躬着身子道。
“四弟?”福晋蹙起眉毛,看向大阿哥。
大阿哥没有说话,何舟继续道,“奴才听说,是侯五儿打四
四阿哥给苏伟绑好纱布,在脑袋上系个蝴蝶结,反身坐到苏伟身边,“这阵儿,也闹心、也难受,也不知道该怎办才好?其实,爷利利索索地把你送走,对咱们都好,最起码……能活着……可却怎也不想放手,更放不开手。你说咱们就这样,也觉得挺好,最起码你在身边。可有时候,又觉得是自欺欺人。”
苏伟揉着自己衣摆,垂着脑袋。
四阿哥慢慢握住苏伟手,继续道“命脱不开,逃不掉。如果是个普通人家儿子,说不定可以带着你远走高飞,可不是。什都不能给你,就只想你能活开心点儿,哪怕……哪怕……有别什人……”
苏伟微微抬头看看四阿哥,半晌后道“和诗玥只是朋友,是你想多。是太监……就算那啥,也还是个残废……没那多感情四处分……”
四阿哥笑笑,呼出口气,搂着苏伟腰,下巴放到他头顶蝴蝶结上,眼神微微放空,“再给几年,也再给你自己几年,让们都做个明确决定……”
也是,出门穿上宫服啊,他看到您鹌鹑补子就不敢动手。”
苏伟撇撇嘴,他哪想得那多啊,这要不说衰人易遭横祸呢,他这儿都是自己作出来。
“你先出去吧,”四阿哥绕过屏风,对王朝倾说道。
“是,”王朝倾麻溜得起来,非常没义气地甩开苏伟手,把伤药递给四阿哥,快步走出帐篷,还带走其他人。
四阿哥坐到苏伟身边,抬起只手,苏伟缩脖子,往旁边蹭蹭,他害怕四阿哥让他伤上加伤。
苏伟点点头,郁闷个多月心似乎霎时宽广。
柳叶小溪屏风,围着两个相拥人,长木撑起宽大帐篷,透着绿嫩嫩青草香,屋里气氛安逸而甜蜜,只是维持时间短点。
“对,”苏伟猛地站起,“砰”地磕到四阿哥下巴,苏伟捂着脑袋原地蹦两圈,对着同样呲牙咧嘴地四阿哥道,“还没报仇呢,等点齐人马先把那个姓侯揍顿再说!”
大阿哥帐篷
东所太监总管何舟小跑着进来,挥退帐篷里伺候奴才,到练字大阿哥与磨墨福晋身边道,“主子、福晋,侯五儿死。”
四阿哥却是笑,轻轻地擦擦苏伟脸上血迹,“还知道自己做过头啊?这回长记性吧,头上开个大洞。”
苏伟耸拉着肩膀,低下头,异常沮丧。
四阿哥将伤药倒在棉布上,给苏伟涂抹伤口,动作异常轻柔,苏伟都没感到怎疼。
“你啊,”四阿哥语带笑意地叹口气,“爷都不知道你哪里来?这幅脾气和胆子,难不成都是爷惯出来?”
苏伟嘟嘟嘴,蹭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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