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跪地上给他磕头,周老师你说气不气?是真没法子,二子他爸跟他哥要是没掉海里头,还能管管他……哎!”
刘婶擤把鼻涕:“周老师,你要帮帮小儿子,不念书是不行,总不能跟样大字不识几个吧。”
周老师推推眼镜:“小孩子有自己小世界,要跟他多聊。”
刘婶说起来犹如吃黄连,发苦得很:“聊不啊,说句他都嫌烦,也不晓得怎回事,以前挺喜欢在外头疯,吃饭都要到处喊,非得抽顿才肯回家,最近却好多天都没出门,就在屋里头待着。”
陈仰打着铁丝主意,想弄走截用,也对刘婶小儿子异常来兴趣,他不解道:“是不是在学校出什事?”
陈仰没去村外,他溜小半圈就回李大富家,兜里有他在路上捡长铁钉,从碎木板上拽下来,锈迹斑斑。
个铁钉还不够,最好再找几个。
陈仰经过李大富家隔壁时候,碰见岛上教书先生周老师。
挺年轻,不到三十岁,穿灰布长衫,戴黑边眼镜,看起来和煦谦逊,在岛民们嘴里评价很高,有很强号召力。
陈仰笑着上去打招呼。
,他扯扯嘴角,尽力露出个和善笑容:“往南,你注意安全。”
说完就走,很快消失在矮灌木丛前。
少年靠着双拐立会,掏出药瓶打开看看,还剩八粒,他倒两粒丢嘴里,舌尖在口腔里刮下,绕过墙角去找比较高落脚点.
新人都走,屋里就剩下张延跟林月两个老人,前者望着天色陷入沉思,后者在划拉手机屏幕,看早上拍那些照片。他们两人是起从新人走过来,彼此都看过活生生队友个个死在自己眼皮底下,也经历过死里逃生,痛苦绝望,见过双方阴暗冷漠,很艰难活下来。
林月早已把那面在任务世界里摊开,而张延还在伪装,他是君子,也是真小人。
刘婶
周老师温润跟他聊会:“今天天气不错,陈先生不去岛上走走?”
陈仰说:“胃有点不舒服。”
“水土不服吗?那有草药,你要不跟……”周老师话没说完,隔壁就传来刘婶大嗓门,“周老师,你怎来?”
“刘婶,昨天不是说好,今天定把你家小儿子送到学校吗?”周老师说,“早上怎没看到他?”
刘婶站在铁丝晾衣绳下,弯腰把老木桶里湿衣服拿出来拧拧:“不肯去啊!”
“那几个人还不知道自己被你用做诱饵,真可怜。”林月看着手机里张张照片,岛上清晨很美,瞧不出个鬼影。
张延摆出无奈样子:“这次任务局直不开,太诡异,只能用死人来破局。”
林月嗤笑声,揣着手机离开。
张延不在意擦擦冲锋衣上沾到粥粒,新人能活着出去几率很小,死有价值总比没价值好。眼下只能把大家分开,让暗中窥伺怪物下手。
旦有人死,局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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