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想起伤心事,长长哎声:“家里有男人是不样。”
陈仰将目光移到妇人风吹日晒憨厚脸上:“刘婶,你化肥被偷?”
“可不,”刘婶把老木桶里水倒掉,朝地上啐口,“大半袋呢,不知道哪个短命偷去!”.
陈仰真诚陪刘婶聊好会,聊她戒备心撤差不多,出门前说他上午要是不出去逛,能不能帮忙照看下自己儿子。
这活陈仰自然是接下,他必须要见到那孩子,越快越好。
“哪容易说通,吃饭都不出来,这在家就跟透明人似,孩子真是越大越离心,”刘婶正叹着气,看到李老太慢悠悠端着簸箕来她家门前晒,她也懒得计较:“大富他妈,陈婆通知晚上开会,发化肥!”
李老太听不清:“什?”
“化肥,你家大富知道。”刘婶喊嗓子冒烟,摇摇头说,“岁数大,耳朵不好使,儿子还嫌,也是受罪。”.
陈仰留意老太太佝偻身影,话问刘婶:“看你们运很多化肥来岛上,是要做什吗?”
刘婶把木桶里最后两双袜子捞出来,湿淋淋滴着水:“化肥能做什,不就是地里要用。”
没听懂。
周老师懂,脸色有点不好看:“明白陈先生意思,不过那是不可能,岛上孩子不多,都是知根知底,不存在校园欺凌。”
“……”陈仰咳声,赔笑几句才算翻篇.
岛上就周老师个教书,他敲几次屋门都没见到学生,急着回去上课就没多待,临走前交代刘婶给小儿子做沟通工作。
刘婶晾着衣服,嘴里碎碎叨叨:“怎沟通啊,孩子都是来讨债,这天到晚忙得要死,还要操心他。”
正当陈仰兜里多截生锈铁丝,两个大铁钉,欲要把小孩丛屋里引出来时候,院子门边探进来个圆滚滚小脑袋。
是个黑黝黝男孩,瘦猴似,很皮。
陈仰用个奶片吸引到瘦猴,得知他是刘婶小儿子同学,这几天请假在家,无聊跑这儿来。
“早上你们周老师来他
陈仰随意说:“岛上地好像不多。”
“是不多,有些地方不让用,说是……”刘婶似乎是意识到什,很生硬止住声音没往下说,接着又是嗓子:“大富他妈,你家化肥有被偷吗?”
李老太蹲那抖簸箕里干野菜:“啊?”
“说——”刘婶费劲重复好几遍才让李老太听清楚。
“那没得,”李老太连连摆手,“大富出海那些天,门窗都关好,他在家时候,黄鼠狼都不敢进门。”
陈仰笑道:“不喜欢上学是正常,小时候也经常逃课。”
“本来是喜欢。”刘婶又叹气,“学还是要上,不上学能干什,打鱼个人就行,用不到他。”
陈仰将妇人操劳与期盼看在眼里:“孩子多大?”
刘婶说:“九岁。”
陈仰:“小叛逆期,有自己想法,还挺多,只能好好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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