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头疼道:“那就派人再去催各地祭酒,让他们不管是抢还是骗,尽快给弄更多钱来!谁能上交十万贯,就提拔谁做治头大祭酒!”
他不想在太原,尤其是在汾阳做得太过火。毕竟这里是玄天教发家地,也是他驻扎地方。其余地方乱就乱,可要是汾阳乱,他老巢都得被人掀!
职事听他话,表情顿时僵,眼神也变得复杂。
张玄看出他异样,立刻问道:“怎?”
那职事支支吾吾道:“今日早听到传闻,说是邢州、相州两位祭酒已被河北府官兵抓。还有慈州祭酒,已经卷款逃……”
己就算天天吃金子喝银子,也十辈子都花不完这些钱。却没想到,风水转得这快。
得到钱越多,需要花出去也就越多。
想到这里,张玄忍不住起身走到神像后面烦躁地踱步。
他现在反而怀念起玄天教声势不那大时候。那会儿他只骗住百余个傻人,身边没几个替他做事人,也没那多敌人要置他于死地。他不用养劳什子军队,更不用请狗屁黑马军,事情全靠他自己张罗,骗到多少钱全是他自个儿。他每天吃香喝辣,搂着美人小意殷切,偶尔也找小倌换换口味,日子过得别提多逍遥自在!
可现在呢?他都好几天没空见美人,山珍海味搁在他面前他也没胃口去尝。他当这万人供奉张师君张神仙,到底图个什?
“你说什?!”张玄蹦三尺高,“哪里来消息??为什没听说???”
那职事惶恐道:“原先也不曾听闻这消息,是今晨有邻人问此事是否属实,说是民间已传段时日。”
由于这消息是朱瑙放出来,因此伊始自然只在民间传播,等传开才传进玄天教那些管事人耳朵里。
听到是民间传出来,张玄第反应倒是想到这是否又是朱瑙放出谣言,用来动摇他人心。他很希望是这样,但他却没有足够信心——延州被破,这给玄天教迎头击痛击,很可能让各地官兵们发现原来玄天教并不是那难对付。而那慈州又距离延州不远,祭酒都是见风使舵人,卷款潜逃也不奇怪
正心烦间,还有不识趣人来催他:“师君,你快拿个主意吧!咱们势必要从信徒那里搜刮更多钱才行,要不然真撑不下去!”
张玄怒火冲天:“你急什急?在想呢!再多句废话,让人把你拉出去砍!”
他从前明明也是个能叫人如沐春风风流人物,近来上火上得脾气都愈发,bao躁。
那职事被他吼通,不敢做声,只低下头撇嘴。
其实上个月这几个管账职事就找过张玄,让他想法从信徒那里搜刮更多钱财来维持花销。但是那时候城里已经开始有流言说黑马军是玄天教花重金请来,张玄怕这时候着急敛财,坐实传言,让信徒离心。所以他压下没有理会。谁料这个月花销倍增,他不理会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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