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们轻
点，听听看他们在说什
。”
“御史……他是朱御史？！”
“天啊！！那是朱御史！！刚才他从
身边走过，他还冲笑
笑！！！”
工人们从来没有见过这大
官，全都吓呆。有人腿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等他们渐渐接受那两个年轻人是朱御史与他侍卫之后，他们又专心听起几人对话来，想知道朱御史亲自来织造坊有什目。
没有。
其实并不是锦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而是他不敢说。
织造坊开办已有百余年时间，全盛之时几乎全国绫罗绸缎都由此地出产，甚至许多西域蛮国商人都会千里迢迢来此求锦。那时候织造坊里上千名织娘日夜劳作都来不及织锦，织出锦立刻就会被抢购空。与此同时，成都府府库也被填得满满当当。
然而这些年来，蜀锦销售越来越不济。此间原因有三。
其是北方起战事，受到战事影响，蜀锦在北方销售日益减少；其二是江南养蚕人越来越多，江南织造业逐渐兴起，南方豪族富人对蜀锦需求也在降低；其三则是蜀锦虽有官府开办织造坊，却并未垄断此业。民间亦有许多织造匠人，而民间匠人做出蜀锦质量远胜于官锦。于是就连蜀中本地富户也愿意向民间匠人订购锦缎，而不会购买官锦。
那头，锦官向朱瑙认半天错，然而他越认错，朱瑙就越摇头。锦官意识到朱瑙已经解织造坊里情况，恐怕自己不说点什实在话是过不去这关。
于是他只能忍着肉痛提议道：“御史，眼下实在是流年不利，蜀锦销售年不如年，才会造成织娘空闲状况。为节省官府开支，不如将织娘裁去半……”
说这话时候，他心里都是淌血。如今织造坊有五六百名织娘，因为是犯人，工钱倒是不用给，但饮食上花销是少不。他从饮食上克扣，能挖出不少油水。裁去半，他油水也就少许多。
边上织娘们听到这话，全都大惊失色。
还真是
官府织造坊除有工坊外，还拥有大片桑田。眼下对于织造坊来说，宁可将缫好丝或是染好色丝高价卖给民间织锦人，也好过由坊内织娘继续织造。如此来，大量织娘自然就空闲下来。
其实出现这样状况，身为锦官，本该想办法改革，提高官锦质量与销量。然而这锦官才能平庸，并没有这等本事。又或者，锦官该将此情况上报官府，削减工坊内人数，以免造成官府花钱养闲人浪费。然而工坊内工人越多，锦官油水也越丰厚，因此这点他也未曾上报，还是朱瑙自己研究账册才发现问题。
朱瑙在这里与锦官说着话，不远处劳工们发现状况，逐渐围过来看热闹。
看到向颐指气使锦官和令丞跪在地上叩头场面，工人们顿时议论纷纷。
“哎，那两个人方才不是到们这儿看过吗？他们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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