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看着陈武:“你不用许给什好处,只想问问。使君,如果没有朱瑙。成都府,朝廷,还能给阆州派来个比他更能干州牧吗?”
陈武与他对视,片刻又避开他目光,继续沉
陈武不由惊。这可是朱瑙罪证!他正要细问,钱青却接下去:“开始,们都是被他强迫。……也可能不是吧。不知道。如果那天他们没有拿刀,们是会把他赶出去,或是还是会听他……”
陈武听得莫名其妙。阆州*员们到底是不是被强迫?
这时候,钱青忽然抬起眼来看着他,眼里有种很深、难以描述东西。
“陈使君,你问为什?也不知道为什,但想问你,你有没有坐在官府里做事时候,山贼突然闯进官府烧杀抢掠?你有没有亲眼见过同僚尸体?你有没有见过府库里银子和粮食都被山贼抢,怎写信也没有人理?你有没有试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候?”
陈武哑然。
武揉揉额角,口气亦松弛几分:“那歌女长得着实漂亮,唱得也确不错。”
钱青点头:“她唱确好,她琵琶亦是见过歌女里弹得最好。今天茶馆里客人大都是冲着她来,毕竟她已经年多没登台。”
陈武微微怔:“年多没登台?为什?”
钱青默默,叹气苦笑:“前两年阆州流民泛滥,山贼为祸,治安极差,常有命案发生。去年有名歌女在茶馆被人调戏,言语上起冲突,就被人当场砍死在台上。后来整整年时间,各家茶楼酒馆里都没有女子再敢登台。”
陈武:“……”
钱青长长吐出口气,回头扫视四周。美丽歌女已坐下继续献唱,茶馆里客人们喝着茶、吃着点心、聊着闲话,难得公休日,每个人脸上写着轻松惬意。
他垂下眼:“这间茶馆几乎每周都来。你们今天来,见到是这样,可半年前,年前,都不是这样。”
陈武嘴唇动动,最终没说什来。
桌上再次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人还是钱青。
他小声道:“使君,知道你为什来找。朱瑙是个疯子,知道,他犯是杀头死罪。也不想被牵连,也很怕死,可如今这个世道,如果官府里还是宋仁透那样昏官,是这样庸才,死真很容易。亲眼见过很多……”
他心里咯噔下,忽然意识到什。
两人又沉默片刻,钱青忽然深深吸口气:“使君,你问是怎想……你想听实话吗?”
陈武愣愣,忙道:“你说。”
钱青舔舔嘴唇,又犹豫片刻,终于开口“朱州牧……不,朱瑙这个人,寡廉鲜耻,胆大妄为……他是个疯子!从他第天拿着官印闯进州府时候,就知道他是个疯子!”
他顿顿,又道,“你说们不问他来路身世,就帮着他做事……那时候他是带着队带刀武士闯进来,谁敢多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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