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这话就比刚才
试探重多
，甚至有问罪意思。钱青吓
跳，立刻紧张得正襟危坐：“不、不是……”
“不是什
？！”
钱青张张嘴，又哑然，汗颗颗往外冒，话却句说不出来。
他这态度让陈武更加不满，手指用力地叩几下桌子：“钱青，你到底是怎想？”
钱青哑口无言。
陈武已经按捺不住，上身前倾，比刚才提问时更急切几分：“钱兄，你觉得朱州牧是个什样人？”
这个问题让钱青微微怔，脸上为难表情更明显。
他小心翼翼地斟酌，亦观察着陈武神色，回答道：“朱州牧这人，有些……有很多不足之处……比如他做事，比较，比较，不守规矩，嗯，不守规矩。不过……他其实很……比、比较有才干……”
陈武：“……”
前半句话并不重要，后半句话才是真心话。
几句。然而许是他沉默太久，还没等他掰扯出来，钱青先苦笑下。
“……抱歉，当
没问吧。”
陈武：“……”
气氛瞬间就变得十分尴尬。
钱青垂着眼不作声，眼神飘忽，陈武在他脸上看到失落、心虚、紧张、以及……为难。
两人僵持良久，茶馆里忽又爆发轮激烈喝彩和掌声。楼下歌女唱完曲，客人们兴奋不已，嚷嚷着要她再唱几首。
“好，好极！”
“好听，再来几首！”
听到喝彩声，钱青不由得往楼下瞥几眼。歌女抱着琵琶起身向堂客们鞠躬，视线投到楼上，正与钱青撞上。歌女笑吟吟地向钱青行个礼，钱青紧绷脸亦松弛几分。
等欢呼声渐渐小下去，钱青把视线收回来，架势没有方才那拘谨。
陈武心里有点发凉，重新靠回椅背上，沉默。
钱青已满头大汗。
良久，陈武深吸口气，问道：“你觉得他很有才干？”
钱青谨慎地轻轻点下头。
陈武眉头拧得要打结，语气可笑：“就因为他有才干，这大半年来，你们阆州府这些*员就跟着他做事？他来路出身，你们就句不问？！”
可能是因为自己也经常有类似体会，陈武本能地察觉到，钱青支支吾吾和语焉不详是，似乎是因为他两边都不想得罪……
陈武忽然有些意外。
在成都府时候，他自己也经常陷入两难境地之中。人不可能总是中立，难免有个倾向。可因为不想得罪人，大多时候不能明确地表明立场。对于他自己倾向那方，他可以透点口风，适当地表露下自己倾向。对于他不倾向那方，他则只能敷衍推脱，语焉不详。而刚才钱青答他话态度，很像后者。
——也就是说，钱青之所以不肯把话说白，很可能是因为不想开罪他们成都府。但他内心真正倾向方，却是朱瑙！
这个结论让陈武大吃惊。钱青可是真官，朱瑙却是假官，他真主簿被假州牧给罢免，他心里难道没有怨恨？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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