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夏静静地躺在床垫上。她让她们给她脱鞋,揉着脚。温赖特太太俯身望着她。“你觉得疼吗?”她问道。
“不。只是觉得不舒服。有点难过。”
“有止痛药和泻盐,”温赖特太太说,“你要用话,可别客气。千万别客气。”
那姑娘急剧地打着冷颤。“给多盖点东西吧,妈。冷得很。”妈把所有毯子拿过来,全盖在她身上。车顶上倾盆大雨哗啦哗啦地响。
后来那些拾柴人回来,他们满抱着柴枝,帽子和衣服都是湿淋淋。“哎呀!雨大得很,”爸说,“下子就让人浑身湿透。”
妈胳膊上,急剧地打着哆嗦,于是妈喊道:“开快点,奥尔。罗莎夏打冷战。得用热水烫烫脚才行。”
奥尔把那轰隆轰隆发动机开快;他开到大货车停宿场时,便直向那些红色车子开去。车还没有停好,妈就发起命令来。“奥尔,”她吩咐道,“你跟约翰和爸快到柳树林子里去,尽量捡些干树枝来。们得烤烤火才行。”
“不知道车顶会不会漏水。”
“不会,想是不会。车上又清洁,又干燥,可是们得弄些柴火才行。得烤烤火。把露西和温菲尔德也带去。他们可以拾些小树枝。罗莎夏身体不大好。”妈下车,罗莎夏竭力想跟着下去,可是她两膝直不起来,所以她便沉重地坐在踏脚板上。
胖胖温赖特太太看见她。“怎啦?她要生吗?”
妈说,“还不如回去再弄些来。很快就会烧完。天快黑。”露西和温菲尔德湿淋淋地走进来,把手里柴枝抛在柴堆上。他们转身又要去。“你们留下,”妈吩咐道,“站在火边烤干吧。”
那天下午雨下得遍地都是片银白色,路上积水闪闪发光。棉秸似乎时时都在变黑,皱缩起来。爸、奥尔和约翰伯伯次次地跑到矮树林里,搬回抱抱枯柴来。他们把柴堆在门口,直堆得快要碰着车顶;后来他们终于停下来,向炉子跟前走去。道道水从他们帽子流到肩膀上。他们上衣边上也滴着水,走起路来,鞋子便发出叽咕叽咕响声。
“好,把衣服脱掉吧,”妈说,“煮挺
“不,想还不到时候,”妈说,“打冷战呢。也许是着凉。帮帮忙,好吗?”两个女人便搀着罗莎夏。走几步,她力气又恢复过来——两腿又架得住身子。
“好,妈,”她说,“只在车上难受会儿。”
两个年长女人扶着她两肘。“用热水烫烫脚,”妈很有经验地说。他们扶着她走上踏板,进大货车。
“你给她揉揉,”温赖特太太说,“来生火。”她把剩下几根柴枝在炉子里生起很旺火。这时候雨下得很大,往车顶上哗哗地泼下来。
妈抬起头来望望车顶。“谢天谢地,们幸亏有个不漏雨车顶,”她说,“那些帐篷无论怎好,总是漏水。只烧点点水就行,温赖特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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