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工,是不是?”
“对啦,”汤姆说。
“好吧。在这儿等会儿。”他走到路边,向前面招呼。“又来辆。现在有六辆汽车等着。最好把这批放过去。”
汤姆喊道:“喂!怎回事?”
那个巡警懒洋洋地走回来,“前面有点小小纠纷。你们别着急。你们就可以过去。跟着走就是。”
看守长也瞒不住。他每次逃出去,人家总是把他抓住带回来。唔,有次他想个办法,打算从什地方爬出去。当然,他也把这个计划透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大家都声不响。这下他就藏起来,大家还是声不响。他不知从哪儿找到根绳子,翻过墙头爬出去。墙外有六个看守,拿着只大口袋等着,这个懒汉揪着绳子悄悄地溜下去,他们拉开那口袋等着,他就恰好落到袋子里。他们扎住袋口,又把他带回牢里来。大家都笑得要死。可是这来,这个懒汉却泄气。他只是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疯疯癫癫地走来走去,最后病倒。这回把他面子伤透。他拿别针戳破自己手腕,流血死,因为他伤面子。他可真是点儿坏心眼儿也没有。监狱里各色各样古怪人都有。”
“别谈这些,”妈说,“认识弗洛依德那个漂亮小伙子妈。他也不是个坏孩子。只是人家逼得他无路可走。”
太阳渐渐上升,快到中午,卡车阴影越缩越短,终于缩到车轮底下去。
“从这条路过去定就是皮克斯利,”奥尔说,“刚才看见块路牌。”他们驶进那个小镇,便向东转弯,开到条比较狭窄路上。这条路两边都是果园,像条过道般。
“但愿们很容易就能找到那个地方,”汤姆说。
摩托车开动时隆隆响声传过来。长列汽车向前移动着,乔德家卡车就在最后跟着走。两辆摩托车领着路,两辆在后边跟着。
汤姆不自在地说:“不知究竟是怎回事。”
“也许是路坏,”奥尔估计道。
“用不着四个警察来给们引路呀。不喜欢这样。”
前头摩托车开快。长列旧汽车也加快速度。奥尔
妈说:“那家伙说是胡珀农场。他说谁都可以告诉们。但愿附近有个铺子就好。有四个人干活,也许可以赊点儿账吧。只要他们肯让赊点儿账,们就可以美美地吃顿晚饭。也许可以做大锅炖菜呢。”
“还有咖啡,”汤姆说,“说不定还可以给买包‘达勒姆’香烟。好久没抽过自己烟。”
前面路上老远地方,挤着许多汽车,还有长排白色摩托车停在路边。“准是有车子坏。”汤姆说。
他们开近时候,个州警穿着皮靴,束着黄皮带,从最后那辆停着汽车旁边绕过来。他举手,奥尔便把车停住。那警察亲切地斜靠在车边上。“你们上哪儿去?”
奥尔说:“有人说顺这条路过去,有个地方招摘桃子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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