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这些吧,”妈向他央求道,“打算存下许多吃东西,存下许多面粉和猪油。”
“想想也好,”汤姆说,“老想摆脱,可是它偏要窜回脑子里来。那儿有个怪人。从来没对你们说到过他。他那神气像个悠游自在懒汉。那家伙心眼儿倒是不坏。老是打算逃跑。大家都叫他懒汉。”汤姆兀自笑起来。
“别想这些事,”妈央求道。
“说下去吧,”奥尔说,“讲讲那家伙事情。”
“讲讲不碍事,妈,”汤姆说,“那家伙老是打算逃跑。他每次想好办法,却不能放在心里,不会儿就让大家都知道,连
星期六吃倒不错。还得买肥皂。肥皂非买不可。不知道们要住在什地方呢。”她连声唠叨下去。“还有牛奶。得买点牛奶,因为罗莎夏该喝牛奶。那位护士是这说。”
条蛇扭扭地溜过暖烘烘公路,奥尔把车斜开过去,碾死它,又回到原来线路。
“是草蛇,”汤姆说,“你不该压死它。”
“恨它们,”奥尔笑嘻嘻地说,“各种蛇都恨。见到就恶心。”
上午在公路上行驶来往车辆越来越多,有是店员们坐雪亮轿车,车门上漆着他们公司牌号,有是装汽油红色和白色卡车,后面拖着丁铃丁铃响铁链,有是从批发百货商店派出来送货方门大运货车。沿途乡野很富庶。有枝叶茂密果园,还有许多葡萄园,畦间铺着满地绿油油长藤。此外还有瓜田和麦田。所所白房子耸立在绿树丛中,房子上面开着玫瑰花。太阳发出金黄色光,照得暖洋洋。
在卡车前座上,妈、汤姆和奥尔都高兴极。“真是好久都没这痛快,”妈说,“们要是摘桃子摘得多,那们总可以租所房子住上两个月。们非有所房子住住不可。”
奥尔说:“打算积攒点钱。先攒下钱,就可以到市镇上去,在汽车行里找个工作。住上间屋子,在馆子里吃饭。每天晚上去看看电影。花钱不多。看那些西部牛仔片。”他两手抓紧方向盘。
水箱噗噗地响着,咝咝地冒出蒸气。“你灌满水吗?”汤姆问道。
“灌满。风好像是从后面刮过来。所以水箱就烧开。”
“天气可真好,”汤姆说,“在麦卡莱斯特做工时候,常常想着自己要做种种事情。只想直往地狱里去,决不在半路上停下来。这像是很早很早事。好像坐牢是几年以前事似。那儿有个看守管得很严。很想跟他干起来。想就是从那时候起,看到警察就冒火。仿佛每个警察嘴脸都跟他样。他时常涨红脸,看去好像只猪。人家说,他有个兄弟在西部。他时常把具结假释犯人弄到他兄弟那儿去,到那儿,他们就只好给他白做工。要是他们不服气闹起来,就要把他们送回监狱去,说是破坏假释保证。那儿人就是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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