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皱紧眉头。“罗莎夏,”她说,“你别再自寻苦恼吧。你这简直是自找苦吃,惹得自己哭哭啼啼。不知
“不会,”妈深信不疑地说,“他说跑就跑——像长耳兔那精灵,像狐狸那神出鬼没。”
“真希望他能回来。”
“他要回来,就定会回来。”
“妈……”
“想你还是做点事才好。”
“知道她这说。这是因为不许她弄得大家心里难受。”他拍拍她肩膀,“你别发愁。她不懂什。”于是他赶快就走开。
罗莎夏望着他背影;他走时候,晃动着瘦瘦肩膀。她还在望着他那瘦小身影,妈就回来;她洗得干干净净,脸色微红,湿湿头发梳成个髻。她穿着她花纹衣服和旧皮鞋;耳朵上戴着小小耳环。
“洗过澡,”她说,“站在那儿,让温热水冲下来,在身上直淌。有个太太说,只要你愿意,天天洗澡都可以。咦——那些妇女委员来过没有?”
“哎呀!”女儿说道。
“你就直坐在这儿,点也没动手来收拾收拾吗!”妈面说,面把那些铁盘子收起来。“们要弄得像个样子才行,”她说,“来,快动手!拿那只口袋当笤帚,把地上打扫打扫。”她收拾地上什物,把锅子放进木箱,又把木箱搬进帐篷。“把床铺好,”她吩咐道,“说实话,觉得再没什比那儿水更叫痛快。”
他说,“你别发愁。”
她眼睛让泪水弄迷糊。“可是干过呀,”她喊道,“给人家搂着跳过舞。没告诉她。是在萨利索干。跟康尼。”
“别发愁,”他说。
“她说要小产呢。”
“知道她爱这说。很注意她。她是个好心女人,可是她弄得大家很不好受。”
“,你想跳舞和演戏都是有罪事,会叫小产吗?”
妈停止工作,把手按在屁股上。“你这是说什话?你又没演过什戏。”
“,这儿有些人演过,有个年轻女人,她小产——娃娃死——血淋淋,就像遭天罚样。”
妈瞪眼望着她。“谁告诉你?”
“有个走这儿过太太。还有那个穿白衣服小个子,他也来过,他说不是这回事。”
罗莎夏没精打采地奉命行事。“你想康尼今天会回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说不定。”
“你想他定会知道上哪儿来找们吧?”
“当然。”
“妈——你想该不会——他们放火时候,该不会把他烧死在那里吧?”
罗莎夏淌着眼泪抽抽噎噎地哭阵。“她知道有两个女人就是在这收容所里丢孩子。”
主任在她面前蹲下来。“喂!”他说,“听说吧。也知道她们。她们太饿、太累。干活也干得太辛苦。她们在卡车上颠得厉害,又生病。那不能怪她们。”
“可是她说……”
“别发愁。那个女人就喜欢惹是非。”
“可是她说你就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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