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眼光溜到乔德脸上,要把它记在心里。“你这件事根本没向你打听过,”他说,“只管自己事。”
“从这儿到特克索拉,每到个站头,你不妨把这桩事说给人家听。”乔德笑眯眯地说,“再会,朋友。你是个好人。可是你要知道,你自己坐过回牢,才能猜出个突然冒出来问题。你刚开口,自己就露马脚。”他用手掌拍拍金属车门。“谢谢你让搭车
排长牙齿紧紧地盖住会儿,然后他像狗样舔着嘴唇,次向左,次向右,舔两下。他声音变得粗厉起来。“你明白意思,初上车时候,你就把周身打量番。看见。”司机直瞪瞪地望着前面,抓紧方向盘,紧得连手掌旁边肉都鼓起来,手背也发白。乔德继续说道:“你知道是从什地方来。”司机沉默着。“对不对?”乔德又追问道。
“唔——是。也许是吧。可是这跟不相干。只管自己事情。这不关事。”现在他不由自主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并不爱管别人闲事。”忽然间,他又住口,等着对方说话。他手按在方向盘上,还是铁青。只蚱蜢蹦进窗子,落在仪表板顶上,坐在那里,开始用两只弯成大角腿搔着翅膀。乔德伸过手去,用手指掐碎它那硬邦邦脑袋,让它在窗外顺着风势飘去。当他从指尖上弄掉这虫儿残肢时候,他又格格地笑。“你看错,先生,”他说道,“不瞒你说,在麦卡莱斯特坐过牢。在那儿待四年。这些衣服是出来时候,他们给。让人家知道,也不在乎。要上老爹那儿去,省得为找工作,还要向人撒谎。”
司机说:“——这不关事。不是爱管闲事人。”
“见鬼,亏你还说不爱管闲事,”乔德说,“你这大鼻子直伸到你面前八英里以外去。你拿这大鼻子盯住打量,就跟菜园里羊样。”
司机脸色紧张起来。“你把全估计错——”他有气无力地说。
乔德对他笑阵。“你是个好人。你让搭车。,真见鬼!坐过牢。那又怎样!你想知道为什事坐牢,是不是?”
“这不关事。”
“你除开这狗日车什都不管,你就只干这点点事吧。喂,你瞧。前面那条路你看见吗?”
“看见。”
“就在那儿下车,知道你定急着想知道做过什事。也不是个叫你失望人。”汽车发动机洪亮声音低沉下去,车胎响声也降低。乔德掏出他酒瓶来,匆匆地又喝口。货车在条土路和公路直角交叉地方,缓缓地停住。乔德走下车,站在司机台窗边。立式排气管冒出不容易看出青烟来。乔德向司机侧过身去。“凶杀罪,”他迅速地说,“这个词儿不好懂,那就是说杀个人。判七年。因为在牢里不喝酒,只坐四年,就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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