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帅停好车弯腰进棚子里，“就你
个？”
“封北跟赵哥去局里找杨队长
。”高燃说，“帅帅，你要吃馄饨，水饺，还是阳春面？”
贾帅摘手套，“面。”
高燃冲着老板喊，“碗阳春面，再要个大碗
馄饨。”
“好嘞！”
高燃不搭理。
封北自己跟自己生会儿闷气，他厚着脸皮从后面抱住青年，腿脚缠上去，“生活习惯不样就不样嘛，就算个娘胎出来，都会不样，你说是不？要是你对
哪儿不满意，就列出来写个报告给看，改。”
高燃动动肩膀，“别把头放上面，很重。”
封北亲着他脖颈，耳廓，肩头，呼吸慢慢变得粗沉，“小赵给两个东西。”
隔壁突然啊大叫，高燃起层鸡皮疙瘩，他故作严肃，“明早还他，拿人手短，这道理你不晓得？”
“以防万。”封北丢下这句就开门进房间。
赵四海站在原地愣半响，他抓抓头，多愁伤感叹口气，这男人和男人过日子，跟男人和女人过日子，没什
两样啊，谈情说爱都是那回事，搞不懂为什会被歧视，只能偷偷摸摸。
高燃睡前跟贾帅通电话，说他已经在县城，俩人简单说几句话就挂断，说好明早起吃早饭。
旅馆里隔音很不好，封北跟高燃没睡好觉，隔壁动静太大，吵他俩没法睡。
高燃冬天睡觉喜欢躲被窝里，旅馆里被子脏，封北不让他躲，他偏要躲，俩人在床上动手脚，把被窝里暖气全搞没，跟俩大傻子似干瞪眼。
儿，认识有说有笑，不认识各干各。
晚上十点左右，高燃跟封北出车站，赵四海早等着，三人直奔旅馆，明早再去局里。
房间是赵四海提前开，就间。
封北拍拍他肩膀，以示表扬。
赵四海咳声，磨磨蹭蹭从裤兜里拿出两个小袋子塞到封北手里，“封、封队，这是友情赞助，你、你跟小高早点睡。”
封北闷声笑，“是是，都听领导。”
早上雪停，天放晴，也没什风，是个难得好天气。
小摊上生意非常好，高燃等会儿才等到张空桌子，他没叫吃，等着贾帅过来再叫。
十来分钟后，贾帅骑着自行车过来。
高燃眯下眼睛，不自觉想起年少时跟贾帅起骑车在巷子里穿梭幕，那时候时光纯粹，美好，也干净。
“现在才发现跟你生活习惯很不样。”
“所以呢？你想怎着？”
“不想怎着。”
高燃拽被子，“睡觉！”
封北瞪着他后脑勺，“到怀里来睡。”
封北没要，“你留着吧。”
赵四海脱口说，“你们还没弄？”
封北示意他看走廊，“这里是旅馆，隔音效果差，有顾虑，没法弄尽兴。”
赵四海哈哈干笑，“还是封队考虑周到，那就自个留……”
他话没说完，两个小东西就全部被封北给拿走揣进兜里，动作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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