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花莲小区还有
个路口时，高燃瞧见
熟人。
前面不远处，高兴站在拐角，对面还有个女生，身材高挑。
女生边哭边说着什
，手还去拽高兴
手臂。
高兴没有挥开，也没有回应，倨傲像个小王子，不屑顾。
高燃看到女生踮起脚要去亲高兴脸，他站着没动。
高燃蹙眉，“石大哥有家，方便吗？”
封北料到少年会这挂心，“不止是他，
还跟其他几个朋友说，他们都很乐意资助。”
高燃咧嘴，“小北哥。”
封北受不少年这副模样，特招人，想抱怀里亲口，“干嘛？”
高燃刚要说话，他瞥，眼睛睁大，“你脸红。”
店里热，高燃把棉外套脱，卷着毛衣袖口开吃，声音模糊问，“小北哥，你跟陈丽容是怎谈？”
封北斜眼，“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高燃咳嗽，差点儿噎着。
封北拍拍少年后背，“她会去派出所趟。”
高燃刷地转过脸，等着下文。
男孩提出疑问，“什叫自己能做决定？”
高燃说，“就是能说话，或是能动，可以将做出选择告诉别人。”
男孩哦声。
高燃说，“假如不能自己做决定，又忍受不痛苦跟绝望，有个人可以替做那个决定，会很感谢对方。”
男孩说，“那样就不痛。”
可高燃知道这个小孩子不是在装大人，他有自己想法，将来会顶天立地。
“你妈妈只是难过，时间长就会好。”
“嗯。”
“你跟你妹妹多陪陪她。”
“嗯。”
女生似是受到鼓舞，她大胆搂住高兴脖子。
高兴发现高燃，他脸扭，
封北装作没听见，“老王，来瓶果汁。”
高燃哈哈大笑，“小北哥，你害羞啊。”
封北面部漆黑。
天上飘着小雪花，挺冷，夜市却依旧热闹。
高燃哈口气，县里夜市不知道什时候会有，到那时就有得逛有得玩。
封北只给他四个字，“酌情处理。”
高燃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其中变数太多，“怎个酌情法？”
封北安抚揉他头发，“放心吧，法律向来公平公正。”
高燃脑袋耷拉下去。
封北没撤手，他把少年头发揉乱，“好，别这样儿，跟石桥打过招呼，他会照顾着点陈丽容跟两个孩子。”
“对。”
高燃拉开门出去，里面陈丽容痛哭流涕。
晚上封北带高燃去他以前常去地儿吃顿饭。
那店是夫妻俩开，跟封北是旧识，两口子热情招待，还说他老大不小，什时候带对象回来。
封北笑而不语。
男孩憋会儿，别扭说，“你是个好人，会有好报。”
高燃微怔。
好人？他好像还是第回被人这形容。
男孩忽然问，“爸爸走以后是不是就不痛？”
高燃说是啊，“如果换成是，生病，痛得厉害，自己能做决定话，也会走，那样就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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