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悲剧，期待是个圆满
结局。
封北说到毛猴跟黄金蟒不打不相识，成为朋友时，高燃终于拽掉
倒刺，带出
点血，他把手指放进嘴里吸吸。
封北边想边说，“毛猴
封北来脾气，“不说。”
高燃翻白眼，他哄哄，“小北哥。”
没反应。
高燃往男人身边挪，“你别生气嘛，
那纯粹就是条件反射。”
封北就感觉小太阳靠过来，湿热气息还喷到他脸上，他侧头，屈指在少年额头弹下，“哥再说遍，不准闹。”
封北嘬烟，“阿拉丁神灯？”
高燃说，“换个。”
封北大老爷们儿，哪记得住什
故事，他费心想想，“亡羊补牢？掩耳盗铃？”
高燃腿伸，无话可说。
封北把根烟抽完，灵感来，“从前有座山，山里……”
封北说，“你吃不吃都没法睡。”
高燃咔滋咔滋吃着饼干，知道还问？
封北摸到打火机跟烟盒，啪嗒金属声后，火苗窜起又灭，房里多缕烟草味。
高燃吃几块就不吃，他怕吃多更有精神，“小北哥，你跟曹队长平时不打交道吗？”
封北抽口烟，挺深沉说，“大人事，小孩子别问。”
高燃关台灯，“小北哥，这是第次跟别人睡。”
封北在黑暗中笑，“好玩儿吗？”
高燃实话实话，“有点别扭，但是不讨厌。”
封北累，很快就眼皮打架，睡着。
高燃平躺着，双手放在肚子上，他开始数星星数月亮数水饺数馒头包子。
高燃嗯嗯。
“毛猴天天长大，他没下过山，也没见人上过山，有天，山里出现条黄金蟒。”
封北嗓音沙哑，“毛猴跟黄金蟒在棵树底下碰上，他们都想要树上青果，两人就打起来。”
“黄金蟒变成个金发碧眼小女孩……”
高燃拽着左手无名指上倒刺，原来是个跨物种爱情故事啊。
高燃有气无力打断他，“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两个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哥啊，你能不能走点儿心？这故事都听无数回。”
封北面色黑黑，“灵感刚来就被你给拦。”
高燃翻身面朝着男人，“说吧说吧。”
封北继续，“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小毛猴，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儿来……”
高燃又没忍住，幽幽说，“那山是叫花果山吗？”
青春年少时最不爱听话之就是这句。
大人很不起吗？
谁还不是都会长大，变成大人。
起风。
高燃把电风扇关掉，吹着自然风酝酿睡意，“小北哥，你给讲个故事吧。”
数着数着，高燃饿。
每晚都这样，所以他在床头柜抽屉里放粮食。
他半个身子出去，从抽屉里拿夹心饼干，还没拆开包装袋，耳边就响起声音。
“老鼠嘴，这都几点还吃东西。”
高燃用力拆开袋子，“饿，不吃东西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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