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换个问法,“你有脚臭吗?睡觉磨不磨牙?说不说梦话?会不会踢被子?梦游不?”
封北没好气说,“只是跟你睡晚上,不是跟你睡辈子,嫌这嫌那,没完还。”
高燃眨眨眼睛,“其实是紧张。”
封北啧声,“看出来,黄花大闺女。”
“……”
裤衩不知道是高燃猴年马月穿,裤腰皮筋扯坏,松松垮垮,他穿着往下掉,就塞柜子里面,翻出来时满是岁月留下味道。
封北把裤衩套上去,裤腰还行,就是裆小,绷着。
高燃没憋住,噗嗤笑出声。
封北捞起被子盖在少年头上,“祖宗,你小点声,不然你妈又要喊。”
被子里传出哈哈大笑声,人还在颤。
封北抬眼瞪他,“就是个头。”
“不认床,在你这儿睡不是不可以,问题是身上都是汗,不洗澡没法睡。”
高燃挥挥手,“那你还是回吧,替把门窗拉上,拜拜,晚安。”
封北不动,“接受你提议,安全第。”
高燃抬头看着封北。
他缩回脖子,瞥见隔壁张绒那屋灯还亮着,很用功。
人学习成绩好是有原因。
见封北要回去,高燃不假思索,鬼使神差,“晚上你在这儿睡吧。”
到下雨天就容易傻逼。
封北拿褂子动作顿,“在你这儿睡?”
说,“乡下有种草,只长在山里,样子看起来跟打猪草差不多,鸡呀鸭呀鹅呀都不能吃,吃多会晕过去,大家都知道。”
封北问他,“什草?”
高燃说方言,“三麽子。”
“普通话不知道怎说,反正那草们都不碰,鸡鸭鹅也不吃,除非是饿急,也有可能是混在其他食物里面。”
封北沉吟不语。
封北额角青筋蹦,妈,有那好笑?
他拽拽裤衩,空间太小,堵得慌。
高燃黑色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脸红彤彤,眼里有水雾,笑。
“小北哥,你睡哪头?”
封北,“嗯?”
封北也在看他。
高燃先收回视线,“今天白天天气不错,太阳能有热水。”
封北挑眉,“内裤呢?”
高燃给他建议,“你先凑合晚上,明早回去再换就是。”
最后封北穿是件大裤衩,挂空挡。
高燃打哈哈,“什?”
封北,“别那笑,像个傻子,你哥没耳背,听清清楚楚。”
高燃脸扭扭,笑嘻嘻说,“小北哥,是看外面在下雨,墙壁很滑,你岁数大,万爬墙时候摔着,那可就要疼死。”
封北坐回椅子上,“说也对,不该冒那个险。”
高燃点头,“就是啊。”
高燃也不说话,想着事儿。
村长家那两头猪死太蹊跷。
他想出神,不小心碰倒床头柜上瓷缸子,水撒地。
楼下传来刘秀喊声,“小燃,这晚你怎还不睡?”
高燃从房里出去,打开玻璃窗冲楼下喊,“马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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