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连着抽两根烟,嗓子沙哑,他让其他人出去,自个深坐在椅子里面,吐出最后个烟圈。
干这行,最难熬时候就是无头苍蝇似查找线索,精神透支最严重时候是
谈话终止。
封北示意郑局接电话,他带上门站在门外,眉间有几分孩子气疑惑。
情爱这玩意儿不靠谱,很玄乎,浪费时间,又无关紧要,从来都不在封北人生规划里面,他把自己奉献给这个岗位。
郑局跟他提起那句话时候,他没来由从嘴里蹦出来句,心要留给他爱人。
封北捏捏鼻梁,这话没毛病。
他长叹声,语气缓和下来,拿自己女儿没办法,“那天是慧慧生日,她嘴上虽然没明说,但这两天老跟打听你在忙什,这样吧,你抽个时间把她约出来,陪她吃顿饭再把她送回家,这事儿就算。”
封北个头两个大,“郑局,现在真没那方面心思。”
郑局眼睛瞪。
封北收起懒散姿态,他背脊挺拔,坐姿端正严谨,“把生命交给国家,交给党和人民,没什是自己。”
这话说漂亮,拒绝理由也很充分。
人去联系医院调出监控画面,自己去找郑局,进去不到三分钟就没耐心。
“郑局,公事明说,私事就别说。”
郑局前刻才跟专案组开完会,原先找线人反水,提供情报是假,曹世原带人遭到贩||毒|团伙埋伏,这次任务当中,多名警员受伤,名警员不幸身亡。
专案组人跟着曹世原安抚警员家属去。
处理完公事,还得管私事,关系到女儿终生大事,不管不行。
但是他说出来,怎想都觉得古怪。
他爱人……
怎才算是爱?
封北通知小组成员开案情通报会,先是石河村案子,后是碎尸案,两个案子都停滞不前。
前者找不到关键线索,后者早就已经成悬案,很难找到头绪。
郑局谁啊,他可不上当,慢悠悠说,“你不还有心吗?”
封北把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面,也回个同样语气,“心要留给爱人。”
那意思已经非常直接。
郑局知道强扭瓜不甜,他更清楚这行明天有太多未知数,女儿应该跟个普通上班族过日子,但是她偏偏挂棵树上,怎劝都不听,不撞南墙不回头。
桌上座机响。
郑局把茶杯往桌上扣,“你看看你那为难样子,不就是让你陪慧慧吃个饭吗?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
封北揉额角,“郑局,跟您说句掏心窝子话,宁愿上刀山下油锅。”
郑局听着就火大,“掏个屁心窝子,女儿是高材生,年纪轻轻,要模样有模样,要学问有学问,条件好得很。”
封北懒懒说,“所以啊郑局,您把女儿跟这个脑袋拴在裤腰上人往块儿凑,这不是害她吗?”
郑局摆手,“行行,别跟来这套,还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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