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恶魔在往自己身上添加枷锁,后者是熟睡者梦呓。
戚以潦歪下头,他盯着攥住小钥匙年轻人,怪笑:“是你,没人跟你抢。”
戚以潦眼底厌戾敛去,他走到床边,将年轻人手机往外抽。
手机是抽出来,挂件却还被抓着。
年轻人白皙手指勾在黑色钥匙扣上面,小钥匙被他夹在指间,蹭蹭。
戚以潦没什表情地看片刻,他喉头动下,几乎很难察觉。
下秒,戚以潦捞开年轻人后领,摩挲早就淡去咬伤,几个瞬息后,他缓慢低头,唇张开,喉咙深处隐约有潮热喘息。
“叔叔相信你。”
茭白瞑目,他闭上眼睛,很快就睡过去。
戚以潦去小院打个电话,他点支香烟含在唇间,在徐徐腾起青烟中微仰头。
天边血红云彩映在他暗沉眼瞳里,像是点点地浸进去。
烟烧完,戚以潦掸掸身前烟灰,转身走到玻璃门那里,拉开又关上。
文。
老变态活跃度让茭白心凉透。
茭白快睡着时候,猛地想起来个事,他下就清醒不少:“三哥,褚二少那边……”
“他对你老家邻居认真。”戚以潦将药酒盖子盖上。
茭白扯嘴角:“褚二少向开枪。”
那像是牢笼深处困兽撞击笼子巨响。
戚以潦在咬上去那刻,牙齿蓦然收住,只是让唇擦过,他似是很艰难地侧开身,弓起腰,手肘压住肌肉绷抖腿部,双手交叉着抵在额头,脖颈处跳起根根青筋。半阖眼底不知道有什在浮沉。
“克、制……”
“笼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床上年轻人睡熟,脖子上扒着只蚊子,他都没知觉。
那蚊子不知从古堡哪飞过来,吸多少人血,肚子鼓鼓,早喝饱,反应迟钝得很。又脏又蠢。
有两根手指将它捻起来。它喝下去血全爆开。
戚以潦垂眸,目光落在指腹鲜红上面,他脚抬就去洗手间,洗半天手才出来。
床上人发出呓语,他翻个身,手碰到枕边手机,摸索着抓住。
“知道。”戚以潦揉揉他发顶,“睡吧,醒再吃早饭。”
茭白睁着眼,副死不瞑目样:“他以为要推礼珏下楼,实际是礼珏跳楼,及时把人拉回来。”
至于礼珏对沈而铵下药囚绑事,茭白没说。毕竟那涉及到沈而铵自尊与隐私。
尽管他肯定,戚以潦早已从手下人那里解到大致情况。
“嗯。”戚以潦带着药酒味手掌下移,擦过年轻人柔软眼尾,苍白脸颊,落在他长圆些下巴上面,轻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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