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
，开心。”茭白咳两声，“三哥，你在这坐多久啊？”
戚以潦站起身，答非所问：“你这间小院凉快，有利于静心。”
茭白抽抽嘴，行吧，这大古堡是你
，你想在哪就在哪。他跟着戚以潦进卧室，上上下下地瞅。
戚以潦等他看完，才无奈地出声：“别瞎看，去洗澡，
身腥味。”
茭白咂嘴。
茭白：“……”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好像感受到老变态鼻梁线条跟触感。
他是不是蹭到
？茭白古怪地拧着眉毛想。
“手上有血，随便擦擦，没顾得上洗。”茭白正要挣脱，搭在他腕部几根手指就已然撤离。
戚以潦坐起来，低头揉太阳穴，很不舒服样子。
还是没有响动。躺椅上人像是已经坠入世界底层，死气沉沉。
茭白腰背无意识地弯得更厉害，更是把手伸到戚以潦鼻子下面，探他呼吸。
手被抓住。
耳边传来道嘶哑低问：“几点？”
茭白没回答，他吐槽自己。
茭白哈欠连天地问。
柳姨看他眼，那眼神充满清晰埋怨与责怪。
茭白莫名其妙。
当他进房间，发现通向小院玻璃门是开着，小院里还坐个模糊身影时，脸上困意顿时消失无影。
茭白手还抓在T恤下摆上面，准备脱衣服进浴室洗澡，他脑子是懵。
这大夏天，戚以潦在花花草草种堆，藤蔓密密麻麻爬墙小院里待着，竟然都没个蚊子包，身上也没什
汗臭味。
茭白从衣橱里拿衣服，就要往浴室走，后面传来戚以潦喊声：“有没有哪受伤？”
“没有。”茭白懒懒散散地回完，身后就来脚步声。紧接着，他被捏着后颈转个边，肩背凉。
T恤出现在戚以潦手中。
茭白：“…
茭白瞥戚以潦头像。
那猫只剩小半毛没变白，它小脑袋耷拉着，眼皮上掀，金色瞳孔朝上，底下露着点眼白。眼神特哀怨。
像是在说：你还知道回来？
茭白被自己想法逗笑。
戚以潦揉太阳穴动作不停：“笑什？”
即便怀疑戚以潦升天，也不需要靠那近探鼻息吧，看列表上头像有没有白边不就行。
两辈子加起，智商头次遭逢滑铁卢，简直.
茭白用另只手掏兜里手机：“过三四分钟就是五点。”
尚未落下尾音变调。他被抓着那只手轻微抖，有点痒。
戚以潦在嗅他手腕：“太腥。”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小院，正对着靠在躺椅里男人，提个问，“三哥，你怎在这？”
没反应。
茭白垂头凑近。初升日光里，《断翅》中粉丝数量最多配角身穿铁灰色衬衣，领带严整禁欲地束在衬衣领口下面，西裤下两条腿屈伸，慵懒随性，他阖着眼，额发被风轻轻撩动，眉间深拢，从鼻梁到下颚线条深而迷人。
老男人啊。
茭白又喊：“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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