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船员们都在餐厅喝酒。
茭白准备睡,不知怎眼皮直跳,他躺会就爬起来,穿上赵叔替他要回来羽绒服,拉上拉链,去货舱。
他真不
齐子挚气息很不稳,他快到极限,弟弟却没看出来,真是个天真孩子。
“大哥,你手好烫……大哥,你醒醒啊,大哥,你别丢下个人,害怕……大哥……”
耳边有弟弟紧张不安声音,夹杂着不知所措哭音。
齐子挚想睁开眼,哄弟弟几句,可他身体状态由不得他。
除夕夜,齐子挚因为身上多处伤口严重感染昏死过去,生命垂危。礼珏跪趴在他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茭白揍过,抓过,口水都吐过,还是不行。
“小茭!”
船舱里响起赵叔喊声。
茭白匆匆结束手上活进舱,身形跌撞,两条腿颤得厉害,他个不稳,身子重重摔在水迹斑斑甲板上面。
疼疼疼。
就在他五米内某个犄角旮瘩旁观。
茭白看不见齐子挚,但海豹就在他眼皮底下躺尸。
是,躺尸。
肚皮翻起来,两只短短肥肥爪子放在上面,微笑脸。
十分安详。
布,面颊略显病态,长层粗糙随性胡渣,眼神却是如既往坚毅铁血,“茭白有望回归。”
电话那头只有仪器冰冷声响。
“他那边处境定很苦,可他在坚持,你应该向他学习。”郁岭看眼腕部绷带,“等他回来,你还要陪他高考,送他进考场,这是你跟哥哥说过事。别忘。”
病床上郁响睫毛轻动下.
天幕昏沉。茭白在拿着水管冲甲板盖,水流飙起来,冲他眼前掠过,往上空冲。
而茭白在吃饺子。热腾腾,白菜猪肉馅。
船员们包,赵叔找机会给茭白送两盘,还有两小瓣蒜。
茭白捧着蒜,就跟见到亲人样,眼角都湿润。
虽然不是糖蒜,但咱也不是贪心人。
茭白把蒜送到嘴边,“咔嚓”啃小口,满足。
苦肉计只此次,以后真不能再用。
齐子挚将视线从瑟缩不已青年身影上撤开,他转身回货舱。
阴影里礼珏见是大哥回来,他忙跑过去:“大哥,怎只有你个人?茭白呢,你没见到他吗?”
齐子挚狼狈地靠在货箱上面。
礼珏赶紧扶住大哥,小心翼翼地让他坐到地上:“今天过年啊,们不能让茭白被欺负。”
随时都能来波喇叭索拉,把它送走。
而活跃度呢,会蹦个0.5,频率非常有规律。
茭白现在还摸索不出,齐子挚活跃度冲出五十大关钥匙是什。
沈寄那关,是他厌恶至极说个滚。
齐子挚就……
本来他在赵叔房里睡觉,好友上线,他就出来干起这活。
身破败,还被奴役。
够惨吧。
要是还不够,那他可以把棉袄脱,穿漏风毛衣抖出残影。
茭白边冲甲板,边留意齐子挚头像,还没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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