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还得竭力压制住叫喊,保持理智状态。作此假设时,也得表现得自然而然,以使得放弃第种假设显得较为合情合理。这样做取得成功,也就有个钟头平静,这做毕竟也是不简单事。
也正是在这样个时刻,再次拒绝见指导神甫。当时正躺着,从天空里某种金黄色可以看出,黄昏已经临近。刚好放弃上诉,感到血液在全身正常流动,不需要见指导神甫。很久以来,第次想到玛丽。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写信给。这天夜晚,反复思索,心想她大概是已经厌倦给个死刑犯当情妇。也想到她也许是病或者是死。生老病死,本来就是常事。既然跟她除已经断绝肉体关系之外别无其他任何关系,互相又不思念,怎可能知道她具体近况呢?再说,从这时开始,对玛丽回忆也变得无动于衷。如果她死,就不再关心她。觉得这是正常,因为很清楚,死后,人们定就会忘。他们本来跟就没有关系。甚至不能说这样想是无情无义。
想到这里时,指导神甫进来。见他,就轻微地颤抖下。他看出来,对说不必害怕。对他说他今天来没有按惯常时间。他回答说,这是次完全友好访问,与上诉无关,事实上他对此也无所知。他坐在小床上,请坐在他旁边。拒绝。不过,觉得他态度很和蔼。
他坐会儿,把手搁在膝上,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他双手细长而又结实有力,使联想到两头灵巧野兽。他慢慢地搓着双手,而后,就这坐着,老低着头,好久好久,有时甚至忘他还坐在那儿。
但是,他突然抬起头来,两眼直盯着,问道:“您为什多次拒绝来探望?”回答说不信上帝。他想知道对此是否有绝对把握,说没有必要去考虑,觉得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他于是把身子往后仰,背靠在墙上,两手放在大腿上,好像不是在对说话,说他曾经注意到有人总自以为有把握,实际上他并没有把握。听没有做声。他盯着发问:“您对此有何想法?”回答说有这种可能。不过,无论如何,对于真正感兴趣事也许没有绝对把握,但对于不感兴趣事是有绝对把握,恰好,他跟谈事情正是不感兴趣。
他把眼光移开,身子仍然未动,问这说话是否因为极度绝望。向他解释说并不绝望,只不过是害怕,这很自然。他说:“那,上帝会帮助您。所见过处境与您相同人最后都皈依上帝。”回答说,承认这是那些人权利,这恰恰说明他们还有时间这做。至于,不愿意人家来帮助,而且已经没有时间去对不感兴趣事情再产生兴趣。
这时,他气得两手发抖,但他挺直身子,理顺袍子上皱褶。然后,称为“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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