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到乡下来。要是没有妈妈这档子事,能去散散步该有多愉快。
在院子里等候着,待在棵梧桐树下。呼吸着泥土清香,不再发困。想到办公室同事们。此时此刻,他们该起床上班去,而对来说,现在却是苦挨苦等时候。又想想眼前这些事,但房子里响起钟声叫走神。窗户里面阵忙乱,不会儿就平静下来。太阳在天空中又升高些,开始晒得两脚发热。门房穿过院子前来传话,说院长要见。来到院长办公室。他要在几张纸头上签字。见他穿着黑色礼服和条纹长裤。他拿起电话,对说:“殡仪馆人已经来会儿。马上要他们盖棺。在这之前,您是不是要再看令堂大人眼?”回答说“不”。他对着电话低声命令说:“费雅克,告诉那些人,可以盖棺。”
接着,他告诉,他将亲自参加葬礼。向他道谢。他在办公桌后面坐下,两条小腿交叉着。他告诉,去送葬只有他和两个人,还加上勤务女护士。原则上,养老者都不许参加殡葬,只让他们参加守灵。他指出:“这是个讲人道问题。”但这次,他允许妈妈个老朋友多玛·贝雷兹跟着去送葬。说到这里,院长笑笑。他对说:“您知道,这种友情带有点儿孩子气,但他与令堂大人从来都形影不离。院里,大家都拿他们开玩笑,对贝雷兹这说:‘她是你未婚妻。’他听就笑。这种玩笑叫他俩挺开心。这次,默尔索太太去世,他非常难过,认为不应该不让他去送葬。不过,根据保健大夫建议,昨天没有让他守灵。”
们默默不语地坐好会儿。院长站起身来,朝窗外观望。稍会儿,他望见什,说:“马朗戈神甫已经来,他倒是赶在前面。”他告诉,教堂在村子里,到那儿至少要走三刻钟。们下楼。屋子前,神甫与两个唱诗班童子正在等着。个童子手持香炉,神甫弯腰向着他,帮助调好香炉上银链条长短。们到,神甫直起身来。他称为“儿子”,对说几句话。他走进屋去,也随他进屋。
眼就看见棺材上螺钉已经拧紧,屋里站着四个穿黑衣人。这时,听见院长告诉柩车已在路旁等候,神甫也开始祈祷。从这时起,切都进行得很快。那四个人走向棺材,把条毯子蒙在上面。神甫、唱诗班童子、院长与都走出来。在门口,有位不认识太太,院长向她介绍说:“这是默尔索先生。”这位太太名字,没有听清,只知道她是护士代表。她没有丝笑容,点点有瘦削长脸头。然后,们站成排,让棺材过去。们跟随在抬棺人之后,走出养老院。在大门口,停着辆送葬车,长方形,漆得锃亮,像个文具盒。在它旁边,站着葬礼司仪,他个子矮小,衣着滑稽,还有个举止做作老人。明白,此君就是贝雷兹先生。他头戴圆顶宽檐软毡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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