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开始躲去咖啡馆写作。没承想班办开,学生很快从两三个发展到十几个,偶尔母亲们跟着起上课,当亲子互动,小六十平再也容不下那多人跟他们随堂作业,随着妻子收入也越来越可观,才动起搬家念头,想着挺进高档小区,学生家庭条件更好,学费也敢叫高个台阶。
躺在北屋宜家同款单人床上,听见五百米外四环桥上,接连有大排摩托引擎声轰隆而过,像队围猎中猛兽互打暗号,其间夹杂进声微弱求助声,从南屋传过来,是妻子声音,她求去帮她把窗户打开。隔着客厅她说,实在不想动,不好意思。天内第二次走进南屋,妻子不知道什时候把上衣也脱,全裸躺在床上。担心开窗她容易着凉。妻子说,太热,直出汗,受不,求你。只好打开窗——就是那个瞬间,那恶臭第次跟发生正面冲突——酸腐,刺鼻,似有形态,裹挟着这世界全部污秽与邪祟,迎面将整个人扑倒,直攻颅腔,呛到两眼发花,泪水直流,等再扭头看床上妻子,她竟哭起来,更准确说是悲鸣,赤条条仰面朝天,像刚刚被仇人给玷污——到底是心里多阴暗人,才能想得出如此邪恶句修辞安在自己妻子身上?不,这不是干,是他妈那恶臭干,邪恶不该算在头上,再具体点,应该算在那只死猫身上——月光下,探出半个身子挂在窗框上,强锁鼻息,把脸贴得不能再近去反复确认——它确确凿凿是只死猫,只灰色死猫,学名应该叫蓝猫它平躺在空调外机与墙体之间水泥台上,整个身子已经干瘪,假如不是微张小嘴里露出两颗尖牙,乍眼看,还以为是条墩布头。
第五天早上,妻子离开,留下独自面对物业经理Andy。前天夜里,跟妻子吵架,分居半年里们都没有吵过架,当然此前毕竟没有只散发着恶臭死猫夹在彼此中间。妻子认为应该立刻想办法将猫尸清除,比如找把铁锹,锹铲到楼下,再洒信纳水和消毒液盖味儿。可偏不干,坚持保护现场,要等物业经理还有房东上门来给个说法。甚至将窗户大敞,任秋风把恶臭请进家中每个角落,必须让他们进门就被熏个大跟头,必须让他们体会到愤怒。妻子骂有病,本来两天后就要在新家重新开课,臭成这德行,孩子跟家长还怎进屋?如果不处理,她就回旧家去上课,反正那边还有半个月才到租期,正好还剩全套家伙事儿跟烤箱没搬过来。无所谓,真,恶臭,死猫,整件事,都跟妻子没关系,这是事。当着妻子面给物业经理Andy打电话,先骂十来分钟撒气,对方只说太晚,明天早就过来,还有死猫他真不知道,这个房子他带人看过多少次,从来没闻到过恶臭。想他是真把当傻子耍,所以做好等他来打架准备。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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