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问他，不记得
？汪海涛盯着看半天，摇摇头。
从汪家出来，冯国金跟小邓直奔省艺校。学校仍在放假，只有门卫跟两个值班老师在。宿舍确实是开放
，大约有十几个学生住着，家大都是外地，名字全部登记在册，确有黄姝。值班女老师说，宿舍十点关门，这些学生出来进去都得登记，黄姝名字都在，晚十点后没缺席过。除大年三十到初五那五天，请假回家过年，但之后就再没回来。小邓记下：2003年2月6日至11日，黄姝都去哪儿？
冯国金问几个住宿舍学生，跟黄姝都不是
个班，什
都不知道。但是有个住隔壁表演班女孩跟冯国金说个秘密，宿舍二楼水房窗户下面是个垃圾箱，平时盖子都是学生故意关上，方便他们晚上锁门后从窗户跳出去外面玩。冯国金问她，有见过黄姝跳出去过吗？女孩说没有，还求冯国金千万不要跟老师说，她可从来没跳过。女孩问黄姝发生什事，冯国金说别问。冯国金看出女孩欲言又止，追问道，黄姝呢？女孩说，看见黄姝跳出去过两次，熄灯以后。冯国金问，干什去知道吗？女孩说，不知道，跟她真不熟，但学校有男生说，黄姝总跟男人去夜总会玩，挺那什。冯国金问，哪什？女孩低着头窃声说，不正经。
回队里路上，冯国金给女儿冯雪娇发条短信，问她在干什。育英孩子自从进到开发区封闭校园里，家长都给配手机，校规虽然明令禁止，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就算被没收，家长去趟也能领回来。家长给孩子买手机，是想方便孩子给家里打电话，学校公用电话抢不过来，但学校担心学生用手机来早恋。管也管不，恋爱不是没手机就不能谈。这个年纪孩子正叛逆，有话也不乐意跟家长聊，冯国金知趣，从来不主动找女儿，都是等晚上娇娇给她妈打个电话或发短信汇报。冯国金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父亲，女儿已经十五周岁，刚刚开始住校，周只回家天，往后见面日子只会越来越少，将来去外地上大学，可能还得出国，再过两年又该嫁人，这个从小被自己当宝贝养大丫头，原来从她十五岁这年开始，就不再属于他这个当爹。女儿最爱吃什？喜欢穿什牌子衣服？最要好朋友是谁？和同学起出去都玩什？冯国金概不知。她姥爷要是活着，肯定都知道，姥爷死后，吃穿用都是她妈妈给花钱。冯国金只负责分享成果，眼瞅女儿越长越出挑，他高兴，听说女儿成绩中上游，他知足。除此以外呢？自己又比那个汪海涛强多少？冯国金此刻迫切想知道女儿在干吗，哪怕她只是回条短信说：爸，上自习呢，有事吗？
快下班之前，小邓带着黄姝号码通话记录回来。通话记录很杂，没有哪个号码是她经常打，挨个儿都得筛查遍。但其中有个号码，尾号7461，是黄姝在2月13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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