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汪海涛看得出是刚从外面回来，外套还没脱，满身酒气。他老婆蜷在沙发里抽烟，老太太身体不好，里屋躺着呢。汪海涛认不出冯国金，递出两根烟问，警察同志，找
什
事？冯国金没接烟，小邓开口说，不是找你。汪海涛不那紧张
，笑着说，这给吓
，不是找就行。冯国金说，找你家孩子，黄姝。汪海涛说，黄姝犯什事儿？这孩子都快
礼拜没回家，又不知道在哪儿野呢。小邓说，孩子直不回家，你连找都不找？汪海涛说，黄姝平时都在艺校住校，半个月回不次家，有时候放假还去同学家过夜，去哪儿之前也不告诉。那孩子打小主意就正，她妈都管不，能管？警察同志，黄姝到底干什事？
当小邓摊出沓犯罪现场照片时，冯国金拦下，只让他抽出那张面部特写给汪海涛夫妻俩看。汪海涛半晌没说话，烟灰烧到手，猛然抖，落在黄姝双目紧闭脸颊上散开，他又赶忙用手抹净，像是在点头，又像在抽癫痫，嗯声说，是，亲外甥女。他老婆先是眼神发直，随后有两滴眼泪瓣瞬间掉落，捂住嘴开始哭。汪海涛问，孩子是不是让人给糟蹋？冯国金点头，安慰两句，先冷静下，警方已经将这个案子列为特大要案，会全力集中侦破，需要你们配合。汪海涛使劲儿用手背擦着眼睛说，配合配合，定配合，你们定要抓到那小子，要亲手弄死他。
据汪海涛回忆，黄姝上次回家，就是过年，大年三十直住到初五，之后就又回学校。小邓问，过年学校早放假，她回学校干什？汪海涛说，艺校里不少外地孩子，有些过年也不回家，待在学校起玩、练功什，她就去凑热闹，其实她就是不爱在家待。汪海涛说，元宵节当天上午，她舅妈给她打过个电话，没接，发短信也不回，也没多想，咱家以前也不过元宵节，当天晚上在外面跟朋友喝酒呢。
小邓记下黄姝手机号，冯国金又问夫妻两人半个小时，黄姝身边都有什朋友，跟谁走得最近？搞半天这孩子每天在外面都干什，夫妻俩概不知。汪海涛想半天就想起个，说有个男孩，好像是个哑巴，他见过次，问过黄姝，说俩人是小学同学。那男孩看面相就挺隔路，不会笑，会不会是他？冯国金问，知道名字和联系方式吗？汪海涛说，不知道，黄姝回家从来什都不说，要不你问问她姥姥？
临走前，冯国金要求在家里看下。房子不小，三居室，客厅和主卧乱得跟猪窝样，厨房搭眼就知道开伙少。主卧夫妻俩住，最里面小屋，黄姝跟她姥姥睡张床。老太太像睡着，冯国金轻声转圈，属于黄姝东西很少，就衣柜里几件衣服。姑娘这大，明明还有间屋子，为什不让孩子单独睡？冯国金再打开中间屋子门，噢，弄成麻将房，乌烟瘴气，满地烟灰。
汪海涛送他们出门时，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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