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怕传给你。”戴柯将口罩塞他手里。
“不用。”陈雾没戴,他就这把戴柯扶到附近户人家,借个电瓶车载去诊所.
戴柯挂水就生龙活虎,陈雾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技术培训班在林业局准备场地召开,户外。又是降温又是大风,条件不太行。
台子上挂着热烈欢迎林业高校学子横幅,条长桌被架上去,
陈雾停会,听到他不对劲呼吸:“你在发烧。”
戴柯顿时难受地呻吟:“骨钉发炎。”
陈雾看看手机上时间:“送你去诊所吧。”
戴柯很抗拒:“不去不去。”
陈雾伸手去拉他,直接就把他从灌木里拉起来。
陈雾打给戴柯,那头无人接听,他回到基地,跑好几个大棚都没找到戴柯。
同组也没人清楚戴柯在哪。
陈雾职责之是确保大家人身安全,小组多少人过来,多少人回去,他不得不交代几句,独自返回宾馆。
半路发现灌木里窝着个人,凑近看清是戴柯。
在睡觉。
高地抖起戴柯事,“戴柯是卖屁股,别跟他走太近。”
见陈雾不出声,他们以为他不信。
“亲眼看到过他上辆大奔,没来得及拍下车牌号。”
“他虽然穿不是大牌,但他那牙套是在私人诊所做,好几万。”
陈雾拧上矿泉水瓶盖站起来:“其实不管别人私生活,看到是戴柯专业成绩好,性格不错。”
枝杈晃动着戳在他们裤子上鞋上。戴柯从窝着变成站着,用到体力他就虚,他几乎是大半个身子都靠着陈雾,发热产生红染在眼周和颧骨嘴唇,像朵清纯小白花被人揉进红色颜料水里。
“看不出来,你也有强势面。”戴柯虚弱地说,“没必要去诊所。”
陈雾将他扶到路边:“不想检查就不检查。”
戴柯顿下,尽力离陈雾远点不让自己身上泥沾到对方,他在外套口袋里掏掏,掏出个皱巴巴口罩,“新,包装还在呢。”
陈雾不解:“你给干什。”
很累样子。
陈雾把人叫醒:“戴柯,你要睡就回宾馆。”
戴柯白衣服都脏,头发缕缕,发雨衣不知被他放哪,胶靴也没穿,双白鞋没法看,他声音模糊,脸埋在臂弯里:“那不行,得配合组长你工作,出来考察。”
“你也没考察啊。”陈雾实话实说。
“配合半,剩半等睡够就补上。”戴柯还是没抬起脸,垂在腿边手挥挥。
两人讪讪地离开。
其中个男生突然回头,对陈雾提醒句,“昨晚下楼抽烟撞到他不知道从哪回来,经过旁边时候身上味道很冲,你们个房间,私人物品别混起。”
“乱搞人谁知道有没有传染病,胳膊腿细得跟麻花样。”
陈雾把矿泉水放进背包侧口袋里,他去拐角,在烂泥里找到那颗骨钉。
已经弯曲变形,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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