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9）

行比较办法，从而总结出历次鼠疫共同点（预言把它们称之为常数），通过同样怪诞计算，据说这样就可以从中得出有关这次鼠疫启示。但是最受公众欢迎，无疑是下述这类，它们用那种《启示录》①式语言来预示将来要发生系列事件，而其中每事件都可能是要在这个城市中应验，而且事件又很复杂，可以有各种各样解释。因此，人们天天向诺斯特拉达米斯②和圣女奥迪尔③求教，而且总是获得满意结果。此外，所有切预言都有个共同点：它们讲到最后总是使人感到宽慰。但唯独鼠疫始终难以使人感到宽慰——

①《圣经·新约·启示录》系描绘“世界末日”和“基督重降”景象。

②诺斯特拉达米斯（150—1566），法国占星家，医生，生于圣雷米，曾写过本预言集——

③圣女奥迪尔：阿尔萨斯公爵阿达尔里克女儿。公元660－720年左右，她在孚日山区建造座修道院。

市民们以这些迷信活动代替宗教，所以当帕纳卢讲道时候，教堂里只有四分之三座位上坐着人。讲道那天晚上，里厄在到达时，感到通过人口处弹簧门灌进来股股风正在信徒们中间自由回旋。就在这寒气袭人、寂静无声教堂里，里厄在全部由男教徒组成听道者中间坐下来，接着他看到神甫登上讲道台。神甫用种比第次讲道时更加柔和、更加深思熟虑语调说话，而教徒们有好几次发现他说话时有某种犹豫不决现象。还有件奇怪事，他说话中已不称“你们”而称“们”。

可是，他声音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开始提醒大家说，好多月来，鼠疫直存在于们中间，现在们对它解得更清楚，因为们已经多次看到它坐在们桌边或者坐在们亲人床头，看到它在们身旁走动，看到它在工作场所等待们上班，因此现在，们或许能够更好地接受它那不断地对们说话，而这些话，由于当初思想没有准备，们很可能没有好好地听进去。帕纳卢神甫以前在这同地点布道时所讲话仍然是正确——至少他自己坚信不疑。但是也很可能，正像们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他当时想和讲都缺乏慈善之心，因而现在感到后悔。不过有点却始终是真实，就是任何事情总有值得汲取东西。最残酷考验，对基督徒来说仍然是种恩惠。而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基督徒应寻求东西，就是他应领受这种恩惠，他还应该知道这恩惠是由什构成，以及怎才能找到它。

这时候，在里厄周围，人们都显得十分自在地坐在长凳靠手之间，并尽可能坐得舒适些。教堂进口处包着垫衬物隔音门有扇在轻轻地来回摆动着，有人跑去把它制住。里厄由于被这些杂声分心，没听清楚帕纳卢在他布道中又讲些什。神甫大概是说，不要试图去给鼠疫发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