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4 / 4）

因人民犯罪而焚于天火。

③《圣经》中受上帝考验人。

股潮湿风刮进教堂正殿，大蜡烛火焰被吹歪，发出劈劈啪啪声音。帕纳卢在浓烈蜡烛味、咳嗽声和打喷嚏声中用种非常高明而巧妙技巧继续发表他高论。他以平静音调说：“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正在揣测讲话究竟是什用意。要把你们引向真理，尽管说刚才那番话，却要告诉你们应当感到欣慰。现在已不再是用些劝告，用只友爱手来劝人从善时候。今天真理就是命令，而得救道路就是红色长矛向你们指出和把你们向那边推过去那条路。弟兄们，上天仁慈就在这里显示无遗，他在切事物上都安排好两个方面，既有善，也有恶，既有愤怒，也有怜悯，既有鼠疫，也有得救。这场鼠疫，它既能把你们置于死地，也能超度你们，向你们指明道路。

“很久以前，阿比西尼亚①教友们把鼠疫看作种上天所赐获得永生有效方法。那些没有得病人用鼠疫病人用过被单裹在身上以求必死。当然，这种要求得救过激做法并不值得推荐。这是种令人遗憾操之过急行为，非常近乎傲慢。们不应当比天主更性急，切企图加速天主早已安排好、不可动摇命令行为都会导致走向异端。但是这事例至少也有它教育意义：它使们更有远见，能察觉到隐藏在痛苦深处这道美妙永生之光。这道光照亮通向解脱昏暗道路。它显示万无失。能变恶为善上天意志。今天这道光又次通过这条充满着死亡、恐慌、号叫道路把们引向真正宁静和切生命本源。弟兄们，今天给你们带来无限安慰，希望你们从这里得到不仅是谴责你们话，而且还有使你们心境平静福音。”——

①即埃塞俄比亚。

讲到这里，人们听出帕纳卢话已结束。外面雨也停，从露出太阳但尚有雨意天空，道淡淡阳光泻到广场上。街上传来嘈杂人声，辘辘车轮声，城市已苏醒过来，各种喧闹声又传人耳中。听道者们在片悄悄骚动声中轻轻地收起他们用品。这时神甫重又发言，他说，在阐明鼠疫天意根源和这灾难惩罚性质后，他话已经讲完。他不想在这悲惨问题上不合时宜地用漂亮词句来修饰他结论。他认为切问题都已对大家讲得清二楚。他只提醒人们说，在马赛发生大鼠疫时，历史学者马蒂厄·马雷曾抱怨当时陷身于既无助又无望地狱之中。然而马蒂厄·马雷是瞎眼！恰恰相反，帕纳卢神甫认为他在任何时候都没有比今天更体会到天主赐予大家帮助和希望。他唯希望是，这个城市人不要管这些日子景象多可怖，垂死者悲号多凄惨，都向上天发出虔诚教徒心声，倾诉爱慕之情。其余事，天主自会作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