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普森先生
言不发地看着他——从他那紧闭
嘴唇、凸起颧骨以及眯起眼睛，高尔特看到个怒气冲冲霸王马上就要吼出句颇具哲理话来：
要抽你。高尔特脸带笑容，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是在听这句没有说出口话，并且在强调着它。汤普森先生移开
目光。
“不，”高尔特说，“你并不想让去动脑筋，当你逼着个人违背他选择和意愿时，就希望他能停止思考。你想把变成台机器人，遵命就是。”
汤普森先生叹道，“真不明白，”他带着种发自肺腑无奈语气说，“定是哪里不太对头，却想不出来。你干吗要自讨苦吃？
“可是不知道要发布什
样法令！”
“也不知道。”
房间里出现阵久久沉默。
“好吧？”高尔特说，“你命令是什？”
“要你去挽救国家经济！”
“是说现在占着上风！”
“是不是因为手里拿着枪？”
“算吧，别老提什枪！——”
“不会忘记现实当中事实，汤普森先生，那样话就太不实际。”
“好吧，是手里有枪，你又能怎样？”
花钱请医生去治。”
“只要当初不是他弄断腿。”他笑着看看闭口不语汤普森先生，“是个实际人，汤普森先生，认为让个人单单凭着能弄断骨头而谋生并不实际，认为支持敲诈勒索并不实际。”
汤普森先生似乎若有所思，然后摇摇头。“不觉得你实际，”他说，“实际人不会不顾现实，他不会浪费时间去盼着事情能有所不同，或者试图去改变什。他会接受现状。现在事实是，你在们手里，不管你是否高兴，这就是现状。你应该识时务才是。”
“正是如此。”
“是说，你应该合作，应该认清现在形势，并且接受和适应它。”
“不知道该怎挽救。”
“要你去找出办法！”
“不知道该如何去找。”
“要你动脑筋去想！”
“你枪怎会让做到这点呢，汤普森先生？”
“会识相些，听从你吩咐就是。”
“你说什？”
“会遵从你吩咐去做。”
“你当真吗？”
“当真，点都不会差。”他发现汤普森先生脸上急切表情慢慢地变成种疑惑，“你说什，就做什。如果你命令进经济独裁者办公室，就进去。如果你命令坐在桌子上，就坐上去。如果你命令发布法令，就发布你命令签署法令。”
“假如你血液里中毒，你是去适应它，还是去改变它？”
“噢，这是两回事！那是生理上！”
“你是不是说，生理上现实可以去改变，但改变你荒唐念头却不行？”
“啊？”
“你是不是说，生理现象可以根据人需要做出调整，但你荒唐想法却凌驾在自然法则之上，人必须要去适应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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