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工作都遇到这种情况吗?”
他看看她,像是知道她问话意思。“不,小姐。”他回答说,但她从他声音里第次听出几分骄傲。“第份工作干二十年,不是同种工作,但是在同个地方,是说,做到车间领班。那是十二年前事。后来那个工厂东家死,他后人接管工厂以后,把它弄破产。那时日子可不好过,但从那之后就到处都在崩溃,而且越来越快。从那以后,好像无论走到哪里,哪里就完蛋。开始,们还以为只是两个州如此,们中有好多
“最后次干这个是在哪里?”
“在科罗拉多,小姐,是在哈蒙德汽车公司。”
“哦……”
“怎,小姐?”
“没有,没什。在那里干很久吗?”
是她所听过最深刻句道德宣言——但说者却是无心,他只是用他那平淡和有气无力声音,把它当成个简单而枯燥无味事实说出来。
“你是哪里人?”她问。
“威斯康星。”他回答说。
侍者送来他们晚饭,他恭恭敬敬地将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摆好,对眼前这切丝毫不以为意。
她看看饭桌,心想,只花上几块钱,浆洗得硬挺餐巾和装满冰块冰桶就可以随着餐点起上来,供旅行人们享用,人们之所以还能有如此闲暇和心情,就是因为到现在为止,维持人们生命吃喝还未被当成罪行,还不必担心这会是生命中最后餐——然而就连这些,也会像在山沟里杂草丛生废弃车站那样,很快就将不复存在。
“不,小姐,只做两个星期。”
“怎回事?”
“嗯,为干这份工作,在科罗拉多等年。哈蒙德汽车公司也是让找工作人排队等着,但他们不会照顾熟人和资格老人,他们看是个人过去记录:记录很好。但才工作两个星期,劳伦斯·哈蒙德就放弃不干,他这走就是彻底消失。他们就把工厂关。后来,有个市民委员会重新让工厂开工,就被招回去。但也就五天而已,他们几乎马上就论资排辈地开始裁员,所以只能走人。听说那个市民委员会只坚持三个月就撑不住,因此他们只好彻底关掉工厂。”
“你在那之前是在什地方工作?”
“几乎在东部各个州都干过,小姐。但每次都干不两个月,工厂就接二连三地关门停业。”
她注意到这个流浪汉尽管连站起来力气都没,但面对摆在他面前晚餐仍然不失风度。他并没有头扑向食物,而是竭力将动作放慢下来,打开餐巾,用哆嗦手与她步调致地拿起叉子——他似乎依然很清楚,无论他们受过怎样侮辱,这是人应具备礼貌举止。
“你过去做是哪类工作?”她等侍者离开以后问道,“是在工厂里,对吗?”
“对,小姐。”
“是什行业?”
“熟练车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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