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得更加醒目。看到他灵巧动作,她有种高傲快感,因为这就是她要打败,所以他每个老练动作便成为她胜利,他身体出众也就是她身体获胜。
她感到筋疲力尽后不断加剧疼痛——她似乎已经不知道疼,直到突然剧痛让她顷刻间意识到身体某部位存在,但立刻就被下个部位剧痛代替:她臂弯——她肩胛骨——她臀部,白球衣紧紧粘在她身上——她腿上肌肉,在她跃过去击球时,却不记得她还要落回到地上——她眼皮,在天空变得昏黄时,球从黑暗中像团扑朔迷离白色火焰飞来——那细细拍弦,从她手腕击出,掠过她背后,继续挥向空中,把球击向弗兰西斯科身体……她感到欢欣喜悦,因为从她身体开始每次疼痛都要终结在他身体里,因为他也像她样疲惫不堪——她做给自己,也同样做给他——这也是他感受到——这是她逼着他感受到——她感觉到不是她疼痛或她身体,而是他。
她看着他面孔时,发现他在笑着。他望着她,似乎明白这切。他在打球,却不是为赢,而是给她出难题——回球刁钻,调动她去跑——放弃得分,看她在反手时扭过身子痛苦不堪样子——站着不动,让她以为他打不到,在最后刻随随便便地挥手,把球有力地击回去,让她无可奈何。她觉得她已经动弹不得,再也动不——却奇怪地发现她已经跑到场地另侧,及时地把球打回去,似乎她要把球打成碎片,似乎她希望那球就是弗兰西斯科脸。
再打次,她心想,哪怕下击会打裂她手臂……再打次,哪怕她拼命吸进自己又紧又胀喉咙里空气全都窒息不动……接着,她便浑然不觉,忘疼痛,忘肌肉,只有个念头,她必须要打败他,看到他筋疲力尽,看到他垮掉,然后,她就可以在下刻毫无牵挂地死去。
她赢,也许是他笑让他输掉次。他走到网前,把球拍向依然站立不动她摔过去,扔到她脚下,好像知道这就是她想要。他走出球场,倒在草地上,头压着胳膊,累趴下。
她慢慢地走过来,站在他边上,低头看着伸展在她脚旁身体,看着他浸透汗水衣服,和从他手臂上散落下来缕缕头发。他抬起头,目光慢慢地向上移动,经过她大腿,她短裤,她上衣,直到她眼睛。那是种嘲弄目光,像是能看透她衣服,看透她内心。而且像是在说,他赢。
那天晚上,她坐在洛克戴尔办公桌前,独自在这个陈旧车站里,望着窗外夜空。这是她最喜欢时光,窗户上半边变亮,外面铁轨像模糊闪亮银丝,从窗户下端穿过。她关灯,注视着灯火在万籁俱寂大地上无声浩渺地闪动。四周凝固,连树叶都动不动,天空渐渐褪去夜色,茫茫无际,像片炽热水面。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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