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说过那些,灯光和鲜花。他们觉得那些东西能让他们变得浪漫,而不是相反吗?”
看到达格妮为这次聚会打扮时,她再次大吃惊。那是她第次穿女性化衣服——件带白色蕾丝边晚礼裙,宽大裙摆像云彩样漂浮,看上去,她和塔格特夫人本来以为样子形成如此颠倒反差,达格妮像个美女样,看起来既显得成熟些,又比平时更加楚楚动人,她站在镜子前,像内特·塔格特夫人那样扬着头。
“达格妮,”塔格特夫人嗔怪般地柔声说道,“知道你能变得多漂亮?”
“知道。”达格妮点也不觉得惊讶。
韦恩·福克兰饭店宴会厅在塔格特夫人精心策划下装饰新,她很有艺术品位,那天晚上布置也是她杰作。“达格妮,想你应该学会去注意些东西,”她说,“灯光、色彩、鲜花、音乐,并不像你想那样可以被忽略。”“从没觉得应该忽略它们。”达格妮愉快地答道。塔格特夫人觉得她们之间终于有个共同点,达格妮正像孩子那样充满感激和信任地看着她。“它们使生活更美好,”塔格特夫人说道,“要为你让今晚格外美丽,达格妮。人生当中第次舞会是最浪漫。”
最令塔格特夫人吃惊,是她看到达格妮站在灯光下面对着宴会厅。那不是个孩子,也不是个小姑娘,而是个有着如此自信和威严女人,塔格特夫人羡慕地盯着她。在个充满着随意、讽刺和冷漠常规年代,在把自己当做金属而不是肉体人群之中——达格妮举止几乎被看做是不合时宜,因为这是几个世纪以前女人出席宴会方式,那个时候,为男人欣赏而展示出自己半裸身体是种大胆行为,是颇有象征意味——那意味只有种,即所有人都认为太大胆而冒险种。而这——塔格特夫人微笑着想道——是个她认为没有性能力女孩。她感到如释重负,想到自己是因为这样发现而获得解脱,她又觉得好笑。
这种解脱感只持续几个小时。晚会快结束时候,她在宴会厅个角落看到达格妮像骑围墙样坐在栏杆上,腿在晚礼裙下晃荡着,好像穿着是休闲裤,她正和两个不知所措年轻人说着话,脸上露出轻蔑冷漠。
在坐车回家路上,达格妮和塔格特夫人全都言不发。过几个小时后,塔格特夫人忽然时冲动,来到她女儿房间。达格妮站在窗前,仍然穿着那条白裙,像是团云朵,支撑着现在看起来过分纤细、肩膀松弛娇小身躯。窗外云彩在第抹晨曦中现出灰色。
达格妮转过身来时候,塔格特夫人从她脸上只看出困惑无助,她面孔依然平静,但里面什东西却让塔格特夫人相信,但愿自己从没有希望女儿找到悲伤。
“妈妈,他们是不是觉得正相反?”她问道。
“什?”塔格特夫人疑惑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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