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
她无望地停住问话。他转过身去,也不再有兴致。
“它听上去像是哈利调子,”她说,“但是,清楚他谱每个音符,他从没写过这个。”
小伙
“是哪个?”
“第五。”
她有意停顿下,然后字句地缓缓说:“理查德·哈利只写过四首协奏曲。”
小伙子笑容消失,就像她刚才样,似乎猛然间惊醒,回到现实。如同快门被猛然按下,只留下张没有表情、毫无人气、漠然而空洞面孔。
“对,是这样。”他说,“错,搞错。”
那种惊奇。它是首宽广无际救赎之歌。
只是那小会儿,她想到——在它还继续时——完全可以彻底放弃——忘掉切,听任你自己去感受。她想着:去吧,放下束缚,就是这样。
在她心底某个边缘,在音乐后面,她听到列车车轮声音,以均匀节奏敲打着,每到第四下都敲出个重音,好像在有意强调着个目。因为听到车轮声,她就可以放松,她边听交响乐边想:这就是车轮必须保持转动原因,这就是它们要去地方。
她以前从未听过这首交响乐,但知道它是理查德·哈利写。她听得出那种激烈和极度紧张,听得出主题风格。在人们不再写歌年代,这是首清澈、精妙曲子……她坐在那儿,仰望着车厢顶部,却视若无物,浑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听部完整交响曲,或者只是个主题,也许,她是在听自己心中交响乐。
她隐约感到,理查德·哈利所有作品中都预示般地回响着这个主题,并贯穿在他漫长挣扎——直至人到中年,名利从天而降并击倒他,而这——她边继续听着交响曲边想着——就是他为之奋斗目标。她记起他音乐中带有暗示内容和承诺性乐句,旋律中断续、有开头却不能如愿以偿音符。理查德·哈利在写这个作品时候,他……她下子端坐起来,理查德·哈利是什时候写这部作品呢?
“那,这究竟是什?”
“是在什地方听到过。”
“什?”
“不知道。”
“你在哪儿听到?”
与此同时,她意识到自己所在地方,也第次开始纳闷这音乐从何而来。
几步以外车厢尽头,个修闸工正在调节空调控制装置。他很年轻,有着头金发,他吹口哨,正是交响乐曲子。她意识到,他已经吹有阵子,这也正是她刚才所听到切。
她怀疑地注视他会儿,然后高声问道:“请告诉你吹是什?”
那小伙子向她转过身来,个直视过来眼神和她相遇,她看到抹坦荡、热情笑容,似乎他正在与朋友分享着信心。她喜欢他脸——线条结实硬朗,没有她已经习惯从别人脸上看到那种让脸走形松弛肌肉。
“是哈利协奏曲。”他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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