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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走到客厅,看江暮行会才走上前,在他旁边坐下来,这下子有点不好意思。
“爸跟妈闹点小矛盾。”
江暮行问道:“解决?”
宴好捞个小橘子剥开:“解决是肯定能解决,就是……那个,怎说呢,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聚少离多,沟通上面不是很够,又各有自己企业跟员工要负责,大家小家位置搅在起。”
“老话说时间就是海绵里水,挤挤总会有,看你愿不愿意挤。”
宴好咧嘴笑:“真,有句话,很喜欢,在这里想送给爸,就当做新年礼物。”
“那句话就是,沟通是所有问题解药,所有,all。”
“……”
宴明城沉吟片刻,掐灭烟头往烟灰缸里丢,拿大衣搭臂弯里起身。
宴好瞧着他爸那样有点像丧家犬,可能是被赶出来,又担心主人有没有气伤自己,他心念动:“妈现在没准在哭。”
宴明城指间烟抖。
宴好唉声叹气:“爸,你要是真不回去,还是给妈打个电话吧,不然她以为你只是出去透个气,会直等你。”
宴明城嫌儿子聒噪得很:“兔崽子,你话怎这多?”
“你俩吵架,不过问,你说没良心,过问,你又说话多。”
业,却并没有多大野心跟抱负,更不可能把时间都献给工作。
但他就是亲生,脸说明切。
基因真很奇妙。
宴好看自己手:“不管怎说,觉得作为爷们,把自己老婆个人丢在酒店里,这是很没品行为。”
宴明城被口烟呛到。
江暮行眉头皱皱,低声道:“你别胡思乱想。”
宴好抿起嘴。
江暮行眉头皱得更紧,少有束手无策。
宴好明知故问:“爸,这就走啊?”
宴明城懒得搭理。
宴好朝他爸背影喊:“路上开车慢点,有事给打电话,手机不关机。”
“还有,爸,你跟妈好好聊,公私分明是对,但关上门还是家人是不,项目利润上让着她点,她是你老婆,应该哈,新年快乐喔。”
宴明城抬下带着婚戒手,算是回应。
宴好在裤子口袋里摸摸,什吃也没有,他就啃指甲:“有理由怀疑爸你是有气不敢冲妈撒,就朝招呼。”
“反正老婆需要哄,儿子不需要。”
宴明城挺硬朗脸黑成锅底:“你这堆堆都是跟谁学?”
“自学。”宴好耸肩,“现在是有对象人,没经验没招数,只能多看些理论知识,给自己充充电。”
宴明城不轻不重地踹儿子脚:“作业还不够你做?”
“而且还是在大年三十晚上,除夕夜。”
宴好挥掉飘到眼前烟雾:“爸,妈再强大也是个女孩子。”
宴明城又呛到,这次是笑:“四十岁女孩子。”
“怎?”宴好副敢说不行就告状样子,“不行吗?”
宴明城扶住额头:“行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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