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涵打来
这通电话让曹烨觉得十分糟心，曹烨正要关
手机，机身
震，屏幕显示收到条消息，是章明涵发来录音。
曹烨盯着那条录音，好会儿，他抬起拇指，想把那条录音删掉，可手指有点抖，鬼使神差地，他点播放。
曹修远声音响起来：“过来。”继而像是笑声，“怕什
啊，没做过？”
然后章明涵声音也响起来，那声音听上去低低，像是有些怕：“疼……曹老师您等会儿，您别……”
“哎，好。”护工见他脸色不对，小心应着。
他拿出手机，正要给黎悠男朋友打电话，问问他黎悠现在情况，手机忽然震起来。
见是陌生号码，曹烨没接，直接挂断。
但那号码很快又打过来。
曹烨这次接起来，电话那头说：“曹烨，
是章明涵，你回国是不是？”
来见个朋友，会儿就回去。
挂电话，曹烨拉开抽屉，刚想把相册放进去，却眼看见抽屉里报纸，还有头版标题上“曹修远”三个字。
“这报纸是妈在看？”曹烨拿起那沓报纸，问正在收拾东西护工。
“是，”护工朝他笑笑，“黎老师眼睛难受看不电子屏，就去楼下报亭买报纸给她解闷。”
曹烨没说什，低头扫遍报纸上内容，章明涵又抛出新证据，配图像是张四年前在剧组照片，他赤裸着单薄身体，身上只批条浴巾，下半身被媒体打码，曹修远只手落到他腰侧，正低头跟他说话。
“怎？”曹烨冷淡地问。即便章明涵是这件事受害者，他也没办法对他产生同情，他只觉得跟曹修远沾染关系切都令人恶心。
“想跟你见面，”章明涵说，“曹烨，觉得你不应该被蒙在鼓里，会告诉你很多你不知道真相。”
“什真相？”
“比如，你有没有想过你爸和郑寅之间是什关系？”
“不想知道。”曹烨说完，挂断电话。
位当年在道具组工作人员也站出来替章明涵说话，说章明涵当时拍戏时，被迫拍很多裸露戏份，但最后成片却都被删掉，只留下几帧镜头，不知道曹导是不是有意为之。
真恶心。胸口翻涌出来呕吐感让曹烨觉得有点难受，他又想到那天在门外，郑寅叫那声“远哥”，还有他们身体交叠在起画面，继而身下那人变成章明涵，曹烨长长闭下眼，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画面。
他睁开眼，盯着那则报道想，黎悠看到这则报道会是什想法？只会更恶心吧？
他得劝黎悠尽快回美国，远离这些令人作呕事情，但黎悠回去又要十几个小时飞机，身体能不能受得住？
“以后别给她买报纸看，”曹烨抬头对护工说，“她要看话你跟说，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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