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茵四吧。”他闭上眼，开口对司机道，声音有些沉。
“回去？”
旁
女孩讶异地看着他。
“嗯，回。”曹烨说，他有些懒得开口说话，不知为什
，心情忽然变得有些焦躁。
“为什回去？”
“想回就回
。”曹烨敷衍道。
——如果是梁思喆话，他去茵四干什？今晚他不是和曹修远郑寅起吃饭吗？
——难道他也听说“烧”经过整顿，已经开始营业，想要过来看眼？
——那他为什把车停在路边却没下车？
——是不是看见自己？
——招摇深蓝色阿斯顿马丁，定看见吧？
壳里。
壳里安全隐蔽，无风无雨，他不想从里面出去，将自己剖析得清二楚，活得明白容易，但活得轻松太难。
懒得调情，起喝几杯酒，聊会儿，那女孩提出要找代驾送他回家，他答应。
醉得不算多厉害，但上楼梯时，曹烨还是觉得有些头晕。他抬手撑着墙壁缓会儿，女孩贴过来扶着他，把他胳膊拿起来，搭到自己肩膀上。
曹烨自己能走，没把身体重量压到那女孩身上，只是用胳膊揽着她。
十几分钟车子开进茵四，曹烨睁开眼，隔老远，他看见那辆迈巴赫已经开走。
茵四门口辆车也没有，空荡荡。
曹烨把手机拿出来，没有消息发过来。擦肩而过老朋友，看见彼此总该打声招呼吧？
说什呢？曹烨打开跟梁思喆聊天界面，敲行字上去：“你刚刚是不是去茵四？”
女孩凑过来看他：“你在跟谁发消息？”
“没事。”曹烨盯着手机上那行字，片刻后按熄屏幕，把手机收起来。
车子又行驶几公里，曹烨把手机拿出来，又个字个字地把刚刚敲到屏幕上字删掉。
代驾等在门口，他们上车，坐进去时曹烨看见街头处拐进来辆迈巴赫，忽然就想到梁思喆似乎也是开辆迈巴赫。
怎又想到梁思喆？曹烨坐进车里，仰头靠在座椅后背上，把脑中想法全部清空，又选择逃避。车子开始启动，将要离开茵四时他没忍住回头看眼，那辆迈巴赫停在路边，没有人下来。
他想自己好像没办法把大脑全部清空，那些想法像沸腾水样，不停地从下面浮上气泡，然后炸开很多问题。
——坐在那辆迈巴赫里人到底是不是梁思喆？
——去“烧”里人都是些失意地下电影人，还有谁会开着辆迈巴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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