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喆接
《再说
句试试》？”
“你真不知道？”程端意识到他没在开玩笑，有些意外道，“他
那时
梁思喆无父无母，大概也不会有多少钱，居然会打着曹修远名义给他安台空调。曹烨那会儿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跟梁思喆来往，可看到这则报道之后他还是无法克制地有些心软。
那晚曹烨没带那姑娘回去，他把姑娘打发走，自己又去小影院，找无聊片子催眠。自打曹修远回国之后，他睡眠情况又开始变糟。想想上次睡得最好时候，居然是在梁思喆那辆房车里。
陷入睡眠之前曹烨对自己说，那辆迈巴赫里坐着未必就是梁思喆，北京城几千万人，说不定是哪个无聊过路人夜晚开着辆迈巴赫误闯进茵四。
更何况，即便那辆迈巴赫里确实坐着梁思喆，自己又有什
可在意？都是成年人，深夜买醉，搂着不认识姑娘回家，难道梁思喆就没做过这种事？胡雨斯、林幻、柳璟……即便这些年没太关注梁思喆相关报道，他也能不假思索地说出不少梁思喆绯闻女友。
曹烨自觉把自己说服，借着醉意，过好会儿才睡过去。
曹烨忽然就没兴致。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身边女孩只见过面，他不解她，也不喜欢她，甚至连她叫什名字都不太清楚——是徐珂还是许珂？从来没问过，也从来没想过问。
大概是车载空调温度调得太低，曹烨觉得有点冷。
他推门下车，那女孩也跟着走下去，她察觉出曹烨有些不对劲，问他：“怎？”
曹烨没说话，走几步，坐到街边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条空空荡荡街道。
那天之后曹烨就没再收到过梁思喆发来消息。
曹烨想梁思喆或许在看剧本，腾不出时间发消息。他沉下心工作，想着不管接还是不接《再说句试试》，梁思喆总会发来句准话，那他等着就是。
但三天之后程端来他办公室道喜，进门便说小曹总果然面子大，居然真能从曹导手里把人抢过来。
曹烨当时便怔下：“什意思？”
“跟
装傻是不是？”程端笑道，“这好消息，你居然没第时间通知，还是宋清言主动来找谈合同事情才知道。”
仲夏夜暖风轻轻拂过，湿热伏天并不令人感到愉快，曹烨打小怕热，从不喜欢夏天，可现在他却觉得这暖风拂面夏夜比密闭车内空间舒服多。
“外面可真热啊。”那女孩试图跟他搭话。
“热？”曹烨随口道。
“今天三十九度呢，没空调简直没法儿待。”
“是啊，没空调简直没法儿待。”曹烨重复她话。他在想梁思喆当年在蓝宴安那台空调最后哪去？茵四那会儿他还不知道梁思喆家人都不在，很多年之后梁思喆已经凭借《望川之川》拿戛纳影帝，他才偶然看到则报道，说曹修远选中梁思喆之前，少年梁思喆刚刚经历人生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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