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
话你听听就得
，”郑寅笑
声，“曹导既然点头让你进组，你就是个做演员好苗子。而且，你这才哪
曹修远倒很有耐心，坐在监视器后面，不管喊多少遍“cut”都是那副严肃模样，不会不耐烦，也不会动怒，遍遍上来给梁思喆讲戏，有时还会亲自演示给他看。
彭胭教小满抽烟那场戏拍到凌晨三点半，收工后整个剧组都松口气。
梁思喆觉得挺对不起剧组，他向都是不喜欢麻烦别人性子，却因为自己原因导致剧组几百人都跟着自己耗时间，真挺废，居然拍快二十遍才过，从晚上八点拍到凌晨三点半。
收工以后，梁思喆没跟剧组车回酒店，他心情不太好，自己溜达着回去，走几百米，身后有车喇叭冲着他响。
他回头，郑寅开着车跟上来，压下车窗：“上来。”
刚刚提要求，他交待得要比曹修远细致得多，通电话打下来，连梁思喆都对曹修远吩咐有大致理解。
待他打完电话，旁边阿炽佩服道：“寅哥你这长什
脑子，这数，曹导刚刚交待事情你件也没忘。”
“敢忘？”郑寅摸出只支烟咬在嘴里，点着火笑道，“吃就是这碗饭。”
几天后电影《十三天》开机，梁思喆正式以小满扮演者身份进组。
跟他搭戏演员都是以前久闻大名前辈，芳姨饰演者刘源德高望重，在多个国内电影节上拿过奖，彭胭饰演者胡雨斯是当下炙手可热走性感路线实力派女演员，就连出镜不多隔壁肉铺老板扮演者，也是出没于各种大导片中金牌男配角。
梁思喆起先没想上车，他就是想自己走走清净清净，但郑寅坚持要他上去，他只好拉开车门坐进去。
“这就坚持不下来？”郑寅开着车问他。
“没，能坚持。”梁思喆说。这机会是曹烨让给他，多少人梦寐以求这样班底和合作演员，他就算打碎牙和着血沫往肚子里吞，也得坚持着把这戏演完，否则他没法跟曹烨交待。
“那就是没信心？”
梁思喆沉默片刻：“记得您说过，可能不适合做演员。”
班底强大，只有梁思喆个新人，拍戏时几乎整个剧组都围着他转，每位跟他搭戏前辈都会指点他几句，曹修远更是手把手地教他，个镜头磨几十遍都是常有事情。
光是小满在写作业，芳姨叫他去加水，他起身走到门口这个不到十秒镜头，就拍两天。
要表现出小满不耐烦，但也不能太不耐烦。应声之后要磨蹭会儿再起身，可也不能磨蹭太长时间。起身时嘴上要咕哝两句，但咕哝是什剧本上没写，得自己发挥。
进组后那两周是他最痛苦段时间，不停地被打碎重塑，遍遍地被否定重来。
梁思喆又重新想到曹修远跟他说那句天才和蠢才论断，他想自己应该是曹修远口中蠢才，否则怎会演几十遍都达不到他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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