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
剪这
个小时
头发，曹修远得吩咐
十几件事，想到哪说哪儿，零零碎碎，毫无条理，也不知郑寅是怎
记下来。梁思喆想到曹烨跟自己说那句“寅叔就像哆啦A梦似，但凡
爸提要求，没有他办不到”，只坐这会儿，梁思喆就对这句话有切身体会。
头发剪完，郑寅喊声“远哥”，曹修远抬头看眼，点头道“可以”，又让梁思喆站起来走到镜头前，像当时试镜那样前后左右转圈。
然后曹修远从监视器后起身，看着梁思喆：“下周二开机，这几天你跟郑寅去熟悉拍摄场地，还有，再瘦十斤。”
真到这刻，他好像对天才和蠢才评价也没那在意，只是希望自己试戏表现没辜负曹烨让出这个机会。如果到最后曹修远对他不满意，转而去选别演员，过后他不知道该怎去面对曹烨。
曹修远到底也没评价他演得好还是不好，只是招手叫来造型师阿炽，让他给梁思喆当场剪头发。
郑寅走过来跟造型师商量梁思喆发型：“就按咱们之前定好造型来，只有点，远哥觉得这孩子眼睛太漂亮点，所以前面头发留长些稍微遮下，但也别太夸张，自然点儿……”
“懂寅哥，”造型师应着，“就那种快要剪头但还没到非得去剪时候。”
“唉对，”郑寅笑道，“你这形容精准。”
胭几米远距离停下来，放轻脚步跟在她后面走着。
有点紧张，握着小提琴手指不自觉动动，恰好拨动根琴弦。
琴弦声音响下，跟踪者小满没预料到，吓跳，有些尴尬地停下脚步，看着回头看向她彭胭。
“谢，谢谢你啊，”小满开口，握着琴颈手收紧，吞吞吐吐道，“是说，刚刚……”
“碰到琴弦那里是提前想好？”曹修远打断他。
梁思喆应声“知道曹老师”，曹修远便转身走出摄影棚。
他走，郑寅就开始挨个打电话，灯光组、道具组、美术组、置景组……全都打个遍，依次交待着曹修远
郑寅盯着造型师给梁思喆剪头发时候，曹修远就坐在旁椅子上改剧本，间或吩咐郑寅两句话：“记得把新剧本给思喆。”
“知道远哥。”
“小提琴做旧程度不行，过，买把重做。”
“好，会儿跟辉哥说。”
“小满卧室那灯光还是有点偏白，得再调。”
“没，”梁思喆从小满状态中脱离出来，“不小心碰到。”
“那为什不停下来？”
“想小满碰到琴弦，应该跟开始反应差不多，没对整体情节造成干扰，就继续演下去。”
曹修远盯着他看几秒，脸上表情没什变化。
梁思喆不知道自己刚刚表现到底怎样，忽然想到那天早上在老杜面馆早餐摊前，曹修远也是用这样表情盯着他，说像他这样人，在演戏方面要是天才要是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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