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医院
路上依旧很堵，汤君赫坐在副驾驶位置，忍不住打起瞌睡，杨煊见状，关
他那
侧车窗，又将自己这侧车窗开到最大。等红绿灯间隙，他从烟盒里抽支烟出来含在嘴里，拿起打火机点着，深深吸口，微蹙着眉，吐出口烟雾，似乎在沉思什
。
事情也许比他早上想到还要严重，因为在汤君赫把脸埋到手心里时候，他在他弟弟身上隐约看出崩溃痕迹，或许这种崩溃曾经在汤君赫身上发生过很多次，杨煊想到，它因自己而起，却又被自己错过十年之久。
车子停至医院门口路边，汤君赫还在打瞌睡，杨煊帮他解安全带时，他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到吗哥？”
“这困，”杨煊抬眼看他，“要不要请假回去睡觉？”
“薛主任不会同意，”汤君赫手指放在眼睛上揉几圈，摇头道，“没关系，
站到手术台边就不困。”
汤君赫转移话题道：“你累不累啊？那远，还要坐高铁，倒飞机。”
杨煊笑声：“你说呢？”
“哥，你怎对这好啊。”
“对你好？”杨煊看着他说。
“嗯。”汤君赫点点头。
在他迈出车门，刚想离开时，杨煊忽然偏过身，握住他手腕拉下。
汤君赫回过身，微微弯腰看向摇下来车窗：“怎哥？”
“来时候在想，”杨煊看上去面色平静，嗓音微沉，“有没有哪种喜欢是体面。”
汤君赫怔下，杨煊微忖片刻，又开口道：“算，你先上班吧。”
他靠着杨煊发会儿怔，然后下床，到卫生间洗漱，出来时杨煊正坐在沙发上划动着手机屏幕看什，那几盒药放在他面前茶几上。
汤君赫走上前，拿起那几盒药扔到垃圾桶里：“都过期很久，扔吧。”然后弯腰拎起垃圾袋，显然，他并不想再提及这件事。
杨煊没说什，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吧，送你去上班。”
“你睡吧哥，”汤君赫说，“自己打车去。”
“会儿回来再睡。”杨煊拿起车钥匙和桌上半盒烟，走到前面换鞋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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