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透
，汤君赫
向下班很晚，如果不是几个月前在楼下捡只猫，每晚几乎要在医院待到十点之后才会回家。
写病程、看手术案例、修改医嘱、发论文……做医生就是有这点好处，如果不想闲下来，那就永远都会有做不完
事情。汤君赫也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他需要把自己生活填满，越满越好，直到没有丝空隙去想杨煊。只有这样才无暇焦虑。
从大楼出来，还差十几米到医院门口时，汤君赫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身后方向。除刚下班医生护士，视线里再无其他人。
“汤医生又这
晚下班啊，”个护士恰好走过来，顺着他视线朝后看眼，“看什呢？”
“好像有人跟踪
。”汤君赫看向停车场方向。那里路灯明亮，但车与车空隙间却是黑黢黢，正适合藏污纳垢。
杨煊回过几个字：“嗯，先看看。”
尤欣发过来语音消息：“那截断指暂时还没查出受害者是谁，但是血检结果出来，受害者死前个月内吸过毒，觉得嫌疑人很可能跟毒贩有关系。”
“知道。”
“跟郑锐回忆下咱们接触过毒贩，也整理份资料，但现在还没锁定目标，队长你也看下吧。”尤欣说完，又传来份文件。
杨煊接收，回个单字“好”。
头问：“又走路过来？”
“打车来，出门晚点。”汤君赫低头翻看着汤小年病历本。
“去年就让你买车，你怎还不买？上班多不方便。”
汤君赫盯着病历本上不太乐观指标看，漫不经心道：“挺方便，住得又不远。”
“又不是没钱，润城那个房子你回头卖去，以后你也不回去住，留在那也没用。”汤小年把早饭拎起来递给汤君赫，“这个你拿去吃。”
护士吃惊：“啊？谁在跟踪你？”
汤君赫摇摇头：“也可能
跟毒贩有关话……杨煊陷入沉思，回想起自己几年前那段卧底经历。
汤君赫下午没做手术，去门诊部坐诊。临到下班，前来看病病人少下来，他便低头在办公桌上写病程。
写着写着忽然想到，杨煊昨晚为什会出现在医院门口？
没到拆线日期，显然也不是过来看病，那为什会来医院，还恰好遇到醉酒晚归自己？
正想着，又走进来个病人，他回过神，制止自己继续多想下去。
汤君赫不爱听她有搭没搭地交代后事，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道：“卖你回去住天桥下面？”说完拿着病历本就往外走。
汤小年赶紧示意周阿姨把饭送出去。
周阿姨提着早饭跑着紧追两步：“汤医生，早饭你拿着吃，现在还不晚，再去买份。”
汤小年坐在病床上叹口气，自顾自地低声道：“还回什去啊。”
尤欣把资料找齐，从网络上传给杨煊，敲过来行字：“队长，只要来小部分资料，剩下那些属于密级，上面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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