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汤君赫又问。
“这谁知道啊,当时隔得不远不近,怎?”
“没什。”
出门有些晚,汤君赫从路边打辆车去医院,平时如果正常出门,他通常走路过去,不到四公里路,走得快话,半小时就到。外科医生平时忙,没什多余时间锻炼身体,上下班这段时间步行,就当做当天锻炼份额。
到医院第件事便是去看汤小年。
“你回来试试不就知道。”汤君赫出门,反手落锁。
“那可不成,他已经把逐出师门。”麦泽听到锁门声音,问,“这就去上班?”
汤君赫“嗯”声。
“你哥昨晚没在你那住啊?”
“没。”
醉酒后本应倒头就睡,但汤君赫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地失眠。十三倒是睡得很香,雪白肚皮翻到侧,随着呼吸起伏。
躺到半夜,汤君赫从床上起身,把枕着他胳膊熟睡十三抱到边,趿着拖鞋去药箱里翻出安眠药吃,又拿出其中个药盒,翻过来看背面说明——是之前吃过抗焦虑药,已经过期。
他把过期药扔到旁垃圾桶,躺回床上继续睡下,在安眠药作用下,睡意很快浮上来。
这觉睡得很不安稳,他梦到些以前人和事,周林被车撞死那声急厉刹车声,等在校门口做d品交易小混混,杨成川临死前盯着他空茫眼神,他们就像在水中沉寂许久海藻,被杨煊到来搅动,又全都幽幽地浮上来,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次日清晨,汤君赫被闹钟叫醒,坐起来,脑袋疼得像是要炸掉。全身很乏,走到卫生间镜子前,镜子里人脸色苍白,眼底泛着乌青,宿醉痕迹览无余。
汤小年洗漱完,正要吃周阿姨买来早饭,见汤君赫过来,她抬
“哈,感觉你们跟普通兄弟真是有点不样,是你亲哥吗?”
“同父异母,”汤君赫说完,顿顿又问,“昨晚叫他‘哥’吗?”
“叫啊,”麦泽有些莫名,随即笑道,“开始还以为你叫呢,还想着,怎突然这懂事。”
没想到汤君赫没理这句玩笑话,反而沉默下来。
“怎?”麦泽问。
他捧着水朝脸上泼,忽地记起昨晚自己也是这样俯下身洗脸,而杨煊就在门外。清醒之后再想起昨晚发生事情,愈发觉得像场梦。
如今梦醒,回到现实,想到昨晚脑中出现想法,又觉得实在荒谬。他哥哥杨煊向比他成熟,时隔十年,自然不会允许当年荒谬再次重演。
临出门前,汤君赫蹲在地上给十三喂食,麦泽又打来电话,调侃着问他昨晚论文写没有。
“只是薛老师要改几处细节而已。”汤君赫侧着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摸摸十三脑袋,然后只手拿过手机贴着耳朵,站起身来朝外走。
“牛逼,喝成那样还不忘改论文,薛老师平时是有多周扒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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