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高采烈值勤警察指着地上那摊已经干掉血渍。
“说,那是道具血,瞧见它干掉样子没有?真血干之后不是这样。”他说,手里还捏着那块碎腰果,似乎不知道该拿它怎办——是扔掉还是留着纪念他这次伟大成就?
“你怎知道?”吉姆问他。
“喜欢在业余时间表演点儿魔术。好吧,更准确地说,喜欢在业余时间做做警察!”值勤警察回答。
他以为吉姆和杰克听完之后能会心地笑出声来,然而事实证明,他实在是太乐观。于是他夸张地咳嗽几声,补充道:“做过些魔术表演,去养老院之类地方。有些表演里面,会假装拿刀捅自己,这时候就需要用到道具血。其实很在行,要是你们身上碰巧带着扑克牌,可以……”
。
“你认为他是圣诞老人吗?”杰克问,话刚出口他就后悔,觉得自己也许不该对父亲这样刻薄。不过,炉膛底部有灰烬,而且还是温,说明不久之前有人在这儿生过火。杰克打着手电,小心地戳弄着灰堆,从里面捏出几块滑雪面罩残骸。他把残片拿到灯光下细看,又扫视着地板上血迹和周围家具,试图把散乱拼图组合到起。
这个时候,吉姆似乎正在屋子里胡乱溜达,只见他信步走进厨房,随手打开冰箱(此举揭示他貌似无意、其实早就想这干企图)。冰箱里有吃剩比萨,搁在瓷盘里,细心地盖着保鲜膜——在劫持人质案发现场,谁还会这仔细?吉姆暗忖,他关上冰箱门,回到客厅。杰克依然站在壁炉前面,举着块烧焦滑雪面罩残片,沮丧地耷拉着肩膀。
“不,还是看不出他是怎逃出公寓,爸爸。所有可能和不可能角度都考虑过,但还是想不出这到底……”
杰克突然变得很难过,为让儿子振作起来,吉姆连忙问他几个问题。
打从生下来开始,杰克看起来就点儿不像是“身上碰巧带着扑克牌”那种人,所以他没有理会值勤警察建议,只是指着那摊血问:“这说,你确定这不是真血?”
值勤警察自信地点点头。
杰克和吉姆若有所思地彼此对视,然后分别打开各自手电筒——尽管天花板上灯都是开着——开始搜索整
“那摊血是怎回事?银行劫匪流这多血,怎还有力气逃走——?”他说,就在这时,个声音打断他,在公寓楼大厅值勤那个警察出现。
“哦,那不是银行劫匪血。”值勤警察剔着牙,快活地说。
“什?”杰克问。
“唔唔唔唔嗷嗷嗷。”值勤警察说,他几乎把整个手掌都探进嘴里,仿佛比起他牙缝里午饭残渣,公寓里那摊明晃晃血不值提。只见那只手从它主人嘴里扯出小块碎腰果……重新获得解放嘴巴立刻发出爽朗笑声,警察脸上也露出更加灿烂笑容。
“什?”吉姆问,他耐心在迅速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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