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他从来不听,执拗地偷偷跑出去,仿佛这样就能再次看到那个男人站在桥上——然后他就可以倒转时钟,让切回归正常。当他看到这次站在桥上是个十几岁女孩时,并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所以他什都没说,只是冲过去,用力把她拽下来,她没有站稳,后脑勺磕在碎石路面上,晕过去。
她在医院里醒过来,切都发生得那快,她刚刚瞥见有个男孩冲过来,下秒就失去意识,所以当护士问她发生什事时候,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看到他,可她后脑勺确在流血,她只好说自己是打算爬到栏杆上给夕阳拍照,结果摔破脑袋。为不让别人担心,她早就习惯迎合别人,说他们想听话,所以她想都没想就重复老习惯,护士看上去还是很担心,也不相信她话,但她很会撒谎,这毕竟是她练习辈子技术,于是最后他们说:“爬到那个栏杆上,简直傻透!你没掉到另边去摔死,真是太走运!”她点点头,干裂嘴唇动动,说声:“没错。”走运。
她本可以从医院回到那座桥上,最后却没这做,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假如那个男孩没把她拽下来,她也不确定自己会向前迈步还是向后退步,于是从那以后,她每天都会思考自己和那个跳下去男人有什不样,这促使她选择项预备从事终生职业——心理医生。来找她求助病人全都痛苦不堪,像极当年站在桥栏杆上、已经探出只脚她,她坐在这些人对面椅子里,用眼神告诉他们:“也曾经和你样,但知道还有更好解决方案。”
当然,有时候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自己那时候为什打算跳下去,然而所有相关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尽管还是会孤独地坐在餐桌旁,但她发现应对方法,找到出口,终于从那座桥上爬下来。有人就是能够接受自己永远都不会摆脱焦虑事实,学会与它和平相处。她试图成为这些人中员。她告诉自己,这就是你应该善待别人原因,哪怕对方是白痴,而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可能背负着怎样重担。随着时间流逝,她意识到,几乎每个人都会向自己提出这样问题:优秀吗?让什人感到骄傲吗?对社会有用吗?擅长自己工作吗?是不是个大方体贴人?在床上表现得是不是足够体面?有人愿意和做朋友吗?是好父母吗?是好人吗?
人人都想成为好人,至少内心深处都存在这样渴望。人心固然是向善,然而问题在于,你很难直对白痴表现善意,因为他们是白痴——这是纳迪娅研究辈子课题,也是们每个人都会面对痛处。
她再也没见到过那个曾经出现在桥上男孩,有时她真心实意地相信他是她幻想出来人物。也许他是天使吧。杰克同样再也没见过纳迪娅,他也没再去那座桥,但从那天开始,他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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