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有个男人写封信,把它寄给个在银行工作女人,然后这个男人送孩子上学,在他们耳边小声说他爱他们,接着,他个人开车去水边,把车停在那里之后,他爬到座桥栏杆上,跳下去。这件事过去不到周,有个十几岁女孩也站上同座桥栏杆。
对你来说,这个女孩是谁显然并不重要,她不过是数十亿人中个,大多数人永远没有机会以独立个体身份出现在你眼前,他们只是芸芸众生中面目模糊员。在拥挤人行道上,们无非是擦肩而过陌生人,短暂接触只有彼此外套,浑然不觉各自之于对方意义。桥上那个女孩名叫纳迪娅
道自己是坏人吗?”
“什意思?”
扎拉目光落在“桥上女人”那幅画上。
“反正见过很多完全像猪样人,反应迟钝、没有脑子,但无论是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坏人。”她说。
心理医生思考很长时间才回应道:“没错。老实说,认为几乎每个人都应该告诉自己,们得为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做点儿贡献,至少别让它变得更糟。要始终站在正确边,哪怕有些坏事看起来似乎有助于实现某些崇高目标,也坚决不能做……其实每个人都能分辨是非,旦违反自身道德准则,们会下意识地为自己找借口开脱,认为这就是犯罪学里面提到中和技术理论——把自己错误行为合理化,要归咎给宗教或者政治理念,要说们是别无选择,总之们需要些东西给自己坏行为辩护。相信很少有人明知道自己是……坏人,还能睡得着觉。”
扎拉什都没说,只是抓紧她特大号挎包,而且有点儿用力过猛,似乎打算坦白什事。她手已经摸进包里,马上就要碰到那封信,在那个短暂瞬间,她甚至还打算承认自己在兴趣爱好方面撒谎——她不是近来才开始到处看房,而是已经看十年,对这项活动已经完全超出爱好程度,称得上种痴迷。
然而她还是个字都没说,就这合上包,关门走出去。房间里下子安静下来,心理医生依然坐在桌旁,为自己困惑而困惑着。她想为下次咨询做些笔记,却不由自主地打开笔记本电脑,浏览起售房网站上房屋资料。扎拉下次会去哪里看房呢?心理医生显然不可能知道,可要是扎拉告诉过她,自己去看房子都是带阳台,而且在阳台上都能望见那座桥话,也许就不那难猜。
这时候,扎拉正站在电梯里,电梯下降到半途,她按下停止键,这样哭时候就能不被打扰。她还是没能拆开挎包里那封信,也从来没有过那样勇气,因为她知道心理医生说得对——她就是那种旦认清自己真面目就会再也睡不着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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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关于抢银行、看房和劫持人质故事,不过本质上还是跟白痴联系最大,当然也可能没这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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