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可
现在得问你几个问题，关于那套公寓和罪犯
。”他咕哝道。
今天他也过得不容易。尽管警察局空间局促、资源紧张，但警察业务能力完全没问题。劫持人质事件发生后，他试图在电话里跟某
位上级某位上级解释情况，当然，结果令人绝望：上级们决定从斯德哥尔摩派遣特别调查小组过来，接手整个案子。提起这件事时候，上级并没有着重强调“调查小组”，而是把重音放在“斯德哥尔摩”上，好像首都来警察天生自带超能力。她是不是需要看看医生？警察心想，大拇指依然按在眉毛上，这次讯问是他向上级们证明自己有本事独立办案最后机会，可眼下唯能找到目击者就是这个惊慌失措女人，他又能怎
办呢？
“好
啦！”房产经纪人尖着嗓子说，嗲声嗲气腔调不知是从哪里学来。
警察低头看着他笔记。
“今天还带人看房，是不是有点儿奇怪？后天不就是新年吗？”警察问。
想想饼干。
3
新年前夜前天，在某个不是特别大镇子上，个警察和个房产经纪人坐在警察局讯问室里。警察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实际年龄或许更大。房产经纪人看上去四十多岁，实际可能更年轻。警察制服不合身，显得很紧，房产经纪人外套却有点儿太大。房产经纪人看就非常不想待在这里，警察似乎也不希望她待在这里。房产经纪人紧张地笑笑，开口说些什。警察吸口气，又使劲儿把气喷出来，不知道究竟是在叹气还是打算清理鼻孔。
“还是回答问题吧。”他恳求道。
房产经纪人迅速点点头，不假思索地说：“房子怎样？”
房产经纪人摇摇头，咧嘴笑笑。
“对‘房子怎样’中介公司来说，每天都是看房好日子！”
警察做个深呼吸，然后……又做
“说，回答问题！”警察重复遍，露出某些成年男性脸上常见表情，他们在童年某个时候突然对生活大失所望，在接下来余生中，他们努力想要消除这种失望感觉，却从来没能成功。
“你问题是，中介公司叫什名字！”房产经纪人强调说，手指敲打着桌面，这个动作让警察很想找点儿尖锐物品朝她丢过去。
“不，没问这个。问是，那个把你变成人质罪犯是不是有同——”
“公司叫‘房子怎样’明白吗？因为你买公寓时候，肯定想找个非常解房屋买卖中介机构，对吧？所以每当接电话，都会这样说：你好，这里是‘房子怎样’中介公司，房子怎样？”
房产经纪人显然还没从受到刺激中缓过劲儿来，刚才她可是被把手枪指着，成劫匪人质，经历过这种事人常常会喋喋不休。警察试图耐心地等她说完。他把两个大拇指用力按在眉毛上，仿佛那是两个按钮，假如同时按下去，坚持十秒钟，就能恢复人生出厂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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