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周,木樨地校区就有两位新生先后退学,位身体受不高强度训练,位是不服管教,被劝退,但这两位都不是治安区队。公大以专业为单位被叫做“区队”,例如刑侦区队、刑侦二区队,木樨地治安学法律方向专业人数较少,只有个区队。
另外虽然还在坚持,但每天被教官和中队长冠以“没断奶”、“妈宝”称号新生,简直不计其数。
而2009界治安区队新生曲燎原,由于开学被哥哥送学,和哥哥道别以至于耽误参加迎新大会,上交手机前晚和哥哥打电话、第二天两眼肿成两个核桃,开始军训后又数次找中队长申请想打电话给远在香港哥哥,还因此被罚好几次,两次水坑战术,次负重五公里,次军姿三小时。
于是他被治安区队中队长钦赠个别致又有名称号,“哥宝”。
离开关近舍友关掉灯,曲燎原在黑暗里揉揉眼睛,说:“有点害怕。”
宋野初时以为他是说害怕军训,刚想再给他加油,忽然明白他说是害怕什。
宋野时间不知该说什,面前行李传送带开始滚动,嗡隆嗡隆,像轧在他心上。
曲燎原从来都乐观到几乎不可理喻,终于也在这场残酷道别后,对千山万水距离和天长日久分离,产生恐惧。
但他这恐惧,让宋野产生种被珍惜幸福感。他在曲燎原感受过爱和崇拜,但这种被珍惜感觉,是他在曲燎原这里,第次切实地感受到,曲燎原也在珍视他,害怕失去他。
连落脚地方都没有,就不想去,上床躺下,新发褥子和枕头都有种奇怪味道,宿舍里很热,别说空调,连风扇都没有,房间和柜子也都很小,比高中时宿舍条件还要差……宋野还没到深圳吗?说落地就联系他,怎还不给他打电话?
还有几分钟就要十点半,宋野电话终于打来,曲燎原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接。
宋野道:“深圳下,bao雨,晚点,现在在机场等行李。”
曲燎原道:“嗯。”
宋野:“在宿舍吗?睡?”
宋野把行李箱从传送带上拿下来,是那个两人为此还争执过黑色箱子,它颜色其实非常漂亮。
“也害怕,你怕都怕。”宋野把手机话筒朝唇边压近些,道,“可是爱你。”
1950公里外北京。
曲燎原道:“也是。”
为期个月军训里,早五点半到晚十点半,除常规训练外,还时常会有突击项目,训练强度也逐日递增。
“还没有,十点半熄灯。”曲燎原道,“明天就要军训,要上交手机。”
宋野:“这快……你要加油啊。”
曲燎原道:“你也是。”
十点半,外面吹熄灯哨。
宋野也听到,道:“睡吧,军训会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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